只见闵惟秀对着姜砚之的手背就是啪的一下,然后愤怒的看向了他,“二哥,我知道,你怪砚之在大庭广众之下,查了二嫂的案子。可是你再气,也不能打他啊!” 姜砚之一抬头,双目发红,悲伤的看着二皇子,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哽咽,“惟秀,没有关系。二哥他……二哥他……” 二皇子简直是瞠目结舌……好一对不要脸的戏精! 清清白白,是你们自己打自己啊,他只抬了一下手,想打可是强行忍住了啊! 说话间,他往那门口一面,心中的骂了一百遍滚你丫的! 只见官家的贴身内侍,还有太后身边的嬷嬷,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可算是明白,姜砚之同闵惟秀为何要如此做了,分明就是闵惟秀仗着武艺高强,早就发现了门口来了人,故意做了这么一出戏,来污蔑他! 简直了! 那内侍同嬷嬷见被发现了,恭敬的进来行了礼,表达了官家同太后的同情心。 说完还看了看姜砚之那通红的手。 他本来就生得白,因为被打之后特别的明显。 二皇子已经可以肯定,这二人一转眼回到宫中,便要一字不漏的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全都禀告自己的主子。 可是你们这两个瞎子,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啊! 二皇子强压下胸口翻滚着的老血,“我没有打你。” 姜砚之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对着两位宫中人说道,“二哥没有打我,是我自己打的自己,真的!真是我自己打的!” 内侍一脸不信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回宫复命去了。 待二人一走,二皇子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两位这么能演,怎么不去象棚登台呢?” 闵惟秀笑了出声,“二哥说的是哪里的话,若是论演,整个开封府,应该找不出第二个比你强的人了。毕竟你能演隐形人,还能够一演这么些年,真是够厉害的。” “要比就堂堂正正的比,耍这些小手段有什么意思?”二皇子冷冷的说道。 闵惟秀点了点头,“你的意见,我虚心接受了。” 她说着,凑近了一些,“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自己的狗头。敢动我的男人,叫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丫的给我等着!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你绝对会为自己惹上了我们,而感到后悔,后悔到痛哭流涕!” 二皇子啊的一下叫出声,他觉得自己的脚趾绝对是断掉了! 姜砚之一把将闵惟秀扯开了,“二哥,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便是,好端端的吼惟秀做什么?我知道你痛失二嫂,心中难过方才如此。但是你打我可以,不能吼惟秀。” “今日我们便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他说着,对着二皇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牵着闵惟秀的手就出了门。 院子里站得满满当当的,之前二皇子大发雷霆,侍卫和婢女无一人敢进屋,这会儿都在屋外候着。 姜砚之抬了抬自己的手,对着路乙说道,“你找人把这屋子的墙啊,桌子之类的地方,都用软布包一包吧,花瓶什么的也都拿走了。我二哥悲愤交加的,刚才还用脚踢了墙,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叫个太医瞧瞧吧……我们便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尽管去寿王府寻我。” 他说着,牵着闵惟秀走了。 屋子里的二皇子,又抓起一个花瓶,嘭的一声,扔到了地上。 那碎片渣子飞了出来,溅得一院子都是。 姜砚之便是走,都要帮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连脚伤这个漏洞,都给干净利索的补上了!他是有多瓜,才会用脚踢墙,把自己的脚指头给踢断了! 姜砚之同闵惟秀出了门,雪从昨天下到现在,都没有停,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纷纷扬扬的有些看不清楚前路,二皇子府门前已经挂上了白灯笼,有三三两两的好事者,站得远远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