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在远处等你!有事大喊!” “你!”孟云娴差点扬手给她一个爆栗子:“别以为我瞧不出你想看我的笑话!” 绿琪:“小姐,早晚都是要面对的。” 孟云娴咬咬牙,跟田氏打了招呼之后,就和闵祁走了。 闵祁并没有把她带到周明隽的寝宫,而是把她带到了当年办元宵宫宴的那个园子,那里有一个仿照太傅府做的微观山亭,孟云娴一看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山亭,立马按下一些不好的回忆,就着手里的灯笼上了山亭。 皇宫的山亭更加宽敞气派,进来时,周明隽坐在那里,目光低垂,面前的圆石桌上放着一只大木箱子。 孟云娴一下子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坐吧。”周明隽十分的冷淡疏离。 “……哦,好。”她同手同脚的走过去坐下。 气氛,有些尴尬。 孟云娴有点悲伤。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这世上,她最不愿意和他形同陌路。 早知道就不该写那种信了! 周明隽把面前的大箱子推给她:“这是你的东西,拿走。” 孟云娴以为是赏赐,“这、这么多啊……”多不好意思啊。 周明隽冷笑了一下:“你自己送回来的,自己心里没数吗?” 孟云娴心里一咯噔,这箱子里……是她三年来寄回给他的信件和伴手礼? 就听到周明隽道:“不敢劳你费心牵挂,这些书信和小玩意儿我用不上,你拿回去吧。” 这……这是要彻底和她断了关系? 孟云娴藏在桌子下面的手紧紧抓住裙子,镇定道:“既然五殿下不喜欢,我自当拿回去。” 周明隽点点头,起身离开,边走边道:“你传讯的赏银,闵祁会送给你。” 他就这么走了。 三年时间,她巴巴的送了这么多的信件与小礼物,到头来,他原封不动的还给她,如今相逢更是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孟云娴觉得心尖儿的位置有点扎扎的疼,可她并未掉眼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绿琪不放心追过来了,一看到孟云娴独自坐在里面,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五殿下呢?” 孟云娴呆呆的,怅然若失道:“绿琪,我好像真的搞砸了。”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大箱子:“我将我们的关系捅破……可惜他终究是想明白,再也不会待我如初了。” 她忽然很苦恼的抓头发:“你说我好好地喝什么酒,写什么情信啊!” 那是一年半以前,也是她离开了京城一年多以后。 她原以为,真正意义上的离开,能让她想清楚自己和周哥哥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可是她好像把这份感情想的太简单了,也把自己想的太理智了。 她根本来不及想清楚自己的心意,就已经被铺天盖地要命的思念淹没。 什么经历都会想到他,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玩意都会想到他。遇到难处时,会想若是他该怎么办,遇到开心时,会遗憾他不在身边。 直到某一个契机,她终于幡然醒悟,自己……可能动了心。 她根本是喜欢死了那个总是给她一个大棒,然后给两大块糖糕,让她心甘情愿去挨第二大棒的冷面哥哥。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她人仗酒势,竟给他写了一封长达数千字的告白情信,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还写了一首艳词进去,当真是个女流氓的做派! 她在信中写道,会在那里等他的回信,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