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成婚的话来,如今想要反口怕是不能了,那他此刻邀约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呀? 在绿琪的视监下,孟云娴连一个退缩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推到了周明隽的面前。 房间内煮了锅子,飘香四溢,隐约还有酒香。这种美食的诱惑一下子就将原本紧张的气氛给掩盖了几分。 孟云娴进屋内之后就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周明隽,然后她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你准备穿成这样华丽吃锅子吗?” 她下意识抬头,忽然愣了一下。 周明隽竟做成了从前的打扮。 分明是在雅致的馥园,他只穿了最简单的粗布棉衣,一如从前在云县的每一个冬天,她在母亲离开时跑去周哥哥家吃果子的情形一样。 那时候他便是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站在面前垂涎三尺不断搓手的她说:“你准备让整个锅子都沾满你的口水吗?” 反应过来之后,孟云娴赶紧将最外面的广袖外披褪下,可是这一脱,周明隽看的愣了一下。 心机琪为她选了一身时下最得年轻女子喜欢的裙子款式。 因为冬日穿的厚实,许多女子不喜欢臃肿姿态,所以如今京城盛行内里夹棉绒压薄的束身长裙,掐腰束胸还格外保暖,外面搭配宽松厚实的广袖外袍,见外人时自是穿的端庄得体,入了屋内,又或者见夫君时,便宽了外袍,只剩一身婀娜身姿摇曳眼前,冬日里也不会显得臃肿。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干瘪的小姑娘。 如今这一身裙子明明捂得严实穿的端庄,可是那匀称的身材与突出的优点,竟胜过半遮半掩的俗媚,好看的让人不敢直视。 孟云娴手忙脚乱的在周明隽的对面坐下,爪起桌上的杯子就灌了一口,喝下去才发现这不是凉茶,是一大杯酒。 周明隽眼里闪过讶异,紧接着是质问与生气:“几时学会喝酒的?” 她放下酒杯,轻咳两声:“早、早几年学会的。” “早几年?”周明隽笑了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早几年是哪一年?是你学会写那种信之前先学会喝酒的,还是学会写那种信之后才学会的?” 孟云娴慌得下意识抬头,结果不偏不倚的迎上了周明隽似笑非笑,很不正经的眼神。 她的嘴张张合合,委屈的像个小哑巴。 周明隽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给她布菜斟果饮,似是等着她先开口。 孟云娴藏在桌子下的手死死捏拳,半晌,声若蚊蝇道:“你明明看了信,为什么当做自己没看到?” 周明隽涮菜的动作一顿,慢慢放下筷子。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何信中敢写的,当面却不敢说呢?” 有时候,想明白一个问题其实只需要只言半语的提醒,当周明隽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脑子里劈过一道闪电,眼神中带着茫然抬起头来:“难不成……难不成你装作自己根本没有看过信,是故意逼我着急,逼我想方设法的把信里要说的话,当面跟你说?” 周明隽眼里渐渐盈满笑意,情生意动:“若我说是,你要怎么样?” 孟云娴像是被抽走了一半的魂魄,茫然道:“为、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周明隽垂眸想了一下,复又笑起来:“因为唯有你告诉我,你心里喜欢我,是女子爱慕男子的那种喜欢,我才能立刻回应你我心中的答案。” 他凝视着她,认真的说:“孟云娴,我也心悦你,是像男子心悦女子一样的爱意;是想迎娶为妻疼爱照顾,相互扶持走完一生的那种感情。” 第120章 暴徒进村 锅子里的肉片已经煮的熟透入味。 周明隽说完那句话之后,竟然开始心无旁骛的吃东西,他径自尝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催促她赶紧吃的时候,对面传来了可怜巴巴的呜咽声。 周明隽按下心中的笑意,作出凝重的样子看着从小声抽泣到哭的稀里哗啦的孟云娴,耐心询问:“怎么了?” 怎么了!? 他竟然有脸问怎么了!? 孟云娴只觉得自己像是从天上到地下的被连甩了好几轮后的感觉,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周明隽的话和从前的点点滴滴交织在一起,一次一次的对比,一遍一遍的回想。 那个孤高冷清的小哥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