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引何主任来处理该案。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一来,若是何主任认真办了安忠良的案子,扳倒了安忠良,那么于蒋主任一边的势力来说,绝对是莫大的好处。 二来,若是何主任办了案子,但没有扳倒安忠良。安忠良势必怀恨在心,反过来收拾何主任。凭安忠良的权力,想收拾何主任,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三来,若是何主任匿下了举报安忠良的信,按下不管。那么蒋主任也就得了一个何主任的把柄。一旦将来安忠良有失势的一天,他拿出这一证据,必然就能证明何主任和安忠良有勾结。凭这个,他可以将何主任置于死地。 如此三全其美的好法子,对蒋主任简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当为蒋主任想好了写举报信的理由后,林蔓提起黑色墨水的钢笔,以蒋主任的笔迹,写下了举报安忠良的信,寄送给监察委员会的何主任。 郑燕红对林蔓兴致勃勃地描述道:“今天早上,蒋主任刚一上班就被带走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发脾气。” 林蔓感兴趣地问:“有说是什么罪名吗?” 郑燕红道:“好像是涉嫌勾结对岸特务。” 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林蔓和郑燕红一边说话,一边朝仿苏楼走去。秦峰晚上不在家吃饭,林蔓便请郑燕红上楼吃锅子。郑燕红憋了一肚子的八卦要讲,欣然答应了林蔓的邀请。 窗外天寒地冻,热腾腾的暖气将房间烘的温暖如夏。 白菜猪肉炖粉条的锅子烧起来后,林蔓和郑燕红坐在桌前。她们吃一会儿菜,喝几口酒。聊了一会儿闲话后,两人的话题又回到了蒋主任的身上。 “他们说蒋主任涉嫌勾结对岸特务,是怀疑调查阶段,还是已经有实证可以定罪了?”林蔓不信蒋主任勾结对岸特务,她估计这八成是有人为了处理蒋主任,而凭空捏造出来的罪名。 郑燕红道:“传出来的话是已经有实证了。可是我觉得啊!这里面的事情,蹊跷大着呢!” 郑燕红杯子里的酒空了。林蔓为她适时地满上:“哦?有什么蹊跷?” 郑燕红道:“我也是无意中,从吴主席和别人的电话里听到的情况。好像,是因为蒋主任匿名写了一封信,举报上面一个大人物勾结对岸特务。” 林蔓佯作出吃惊的表情:“真的?他举报了哪个大人物?” 郑燕红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吴主席电话里没说。反正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举报信被那个大人物知道了。蒋主任啊!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大人物没搞到,连带把自己给扯进去了。” 林蔓道:“既然是匿名举报,大人物又怎么知道举报人是蒋主任。” 郑燕红道:“有人认出了蒋主任的笔迹。” 林蔓心想,八成认出蒋主任笔迹的人是何主任。举报信落到了他的手里,他一定会找专门的人验证。稍加比对,蒋主任是举报人的事实立刻呼之欲出。 “啧啧,”郑燕红一想到蒋主任的下场,不禁感慨道:“去年他来咱们厂考察时,多威风啊!没想到,连一年都不到,他就这样倒台了。” 林蔓道:“蒋主任这事,还有谁知道?” 郑燕红道:“除了吴主席,估计也就我知道了。” 林蔓又问:“监察委员会那边呢?大家全都知道了?” 郑燕红道:“还没有,大家只知道他被带走了,但不知道是什么罪名。有些人,还以为他就是配合调查。因为过去也有过相似的事。每次要不了多久,蒋主任就跟没事人似的回来了。他们以为,这次可能也是这样。” 林蔓点了下头,这正和她的意思。暂时,她还不想邓萍知道蒋主任倒台的事。以免邓萍早做准备。 热乎乎的锅子,吃得郑燕红身上暖洋洋的。 饭后,林蔓和郑燕红又坐在沙发上喝了一会儿茶。 红茶解腻。 说完了蒋主任的事,林蔓和郑燕红又聊起了厂里的事。从供应科聊到了厂委,从厂委又聊到了她们之前待过的人事科和化验室。两人谈得起劲。不知不觉间,当郑燕红回过神来时,时间已过了12点。 郑燕红再不敢逗留,连忙起身向林蔓告别。 站在门口,林蔓看着郑燕红急匆匆地下楼。听着郑燕红的脚步声在楼底消失,她才关上了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