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让人放心,说了几句闲话让锦娟没事到家里来串门就匆匆往回走。 大抵是太久没出来了,春福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秀娥和春菊的关系这么好了,只见两人说说笑笑地往过走,见着春福李秀娥脸色变了变,却还是笑着说了声:“连生嫂子和春福去买豆腐了?” 李秀娥就是再脸皮厚也架不住季成和春福不咸不淡的对待,时间一长无利可图就消停了下来,如今倒是有些后悔了,要是张岩在家,春福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能帮衬着自家些。春木的身子骨大不如前,这一个冬天还没过去他已经病了好几次了,幸好只是撑一撑便能好的病,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担心的很。不如家里不能缺了春木,就是她自己心里也舍不得春木有个好歹,她看着面色圆润的春福真想好好把自己的难处同小姑子说说,好能帮春木一把。 连生嫂应了声,笑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去?春菊才生了孩子没多久怎么能乱跑?可得当心身子啊。” 春菊知道自己在村里就是个笑话,旁人她尚能不在意,可不知道为何看着连生嫂的脸,就觉得她浑身上下都在嘲笑自己,潜藏在心里的那股暴躁又浮了起来,她强忍着说了句:“谢嫂子惦念,我还有事就先回了。” 李秀娥是给韩大夫送药钱在路上遇到了春菊,这才说了两句话,走到春福跟前拉着她的手说:“天气冷了更不怎么走动了,反正闲来无事,等你大哥的身子养好了,我也找你们唠嗑去。” 春菊只觉得近来自己越发不对劲了,生了孩子后脾气越发大,季坤一句数落的话都不能忍,只要一吵闹她必定全数还回去,有好几次她生出了大不了不活了,和季坤拼个鱼死网破,死了一了白了。她生孩子的时候娘过来看了一眼,眼睛里的嫌恶让她的心都跟着颤,原来娘也是看不起她的,觉得她给自己丢人了。 春菊恍恍惚惚地走没留意撞到了一人的肩膀…… ☆、第82章 春福站在一边将李秀娥脸上的不甘与隐忍收入眼底,心里一阵叹息,这样的人见多了与她来说倒不知是该怜还是该厌了,不过一瞥就见春菊精神恍惚地与她擦肩而过,也不知是春菊力气太大,还是她身子骨太弱竟是不受控制地往后倒,慌张与害怕刹那间盈满心间,祈祷着可别摔了。 连生嫂和李秀娥眼疾手快将她拉住,春福的心这才放松下来,暗叹方才可真险,以后还是要听季成的话少出门才行。春菊那样子,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神思整个人都变得木纳,又才生过孩子不久,听说日子过得很憋屈,现代各种词汇突然间涌进脑海里,看似平常无比的字组合在一起却是要人命的,她该不会…… 连生嫂见春菊撞了人连句话都没说就走远了,登时气急:“这人怎么这样?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春福摇摇头:“专门推人可得使不少力气,她要是故意的,我这会儿早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出来有阵功夫了,咱们先回吧。嫂子,我们先走了。” 等走远了,连生嫂忍不住问:“这事谁看着不像故意找事,你该不会怕惹不过她才忍下来罢?有什么好怕,好歹有我在你旁边。” 春福笑着将手放到嘴边哈了口气,搓着手暖了暖:“她真没故意撞我,我又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嫂子别多想。倒是春菊我看她神情不对,整个人都像是糊涂了。” 连生嫂叹了口气:“成天因为名分的事和季坤吵,听说这两天还上手了。娘家人来了一天也没多待就回去了,八成是因为丢人,搁哪个女人身上不难受?本来日子就难过了,连最亲的人都用和外人一样的眼光看她,心里更委屈。”接着凑到春福面前小声说:“我听人说季坤和季二婶想等孩子断了奶就把春菊撵出去,季二婶一直看不上春菊,嫌她败坏了儿子的名声,这可真是作孽哟。” 春福觉得春菊心里也该有数,不然为什么和季坤吵着闹着要名分?不就是怕落得个孤苦无依的下场?不管是谁的错,最遭罪的还是女人,有时怪命不好可有时候却也不能怪命。她想起昨晚那事,忍不住弯了嘴角,亏得是在大晚上没人见,要是白天出了这种事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 春福回到家后就躺在炕上懒得动了,拿着孩子的小衣缝了两针,实在挡不住困意,炕上很暖和,她才躺下不久就睡着了,一直到太阳快下山才醒过来,院子外面的合欢树枝桠张牙舞爪地扑在窗户上,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才下地动手做晚饭。 季成天擦黑的时候回来,一张俊脸被冻得苍白,费力地冲她扯出个弧度:“我们运气不错找对了地方,正好那一片药草集中,这一天的功夫采了不少。等过两天去镇上问过了价,就能放开手干了。” 入冬前放在缸里的酸菜已经能吃了,春福舀了一碗出来,往锅里倒了油将切碎的葱蒜和辣椒末倒进去等出了香味,再将用水冲掉过多酸味的酸菜倒进去一起翻炒,做法极其简便,味道也好。等酸菜炒熟以后,她往锅里添了水,火很旺,没多久就翻腾起了水泡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