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更不会害我自己。” 章丽萍极为不解,“宋明谦还不够好吗?” “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好,我告诉你,宋明谦的确不够好。” 当人退无可退,就只能用最真实的自己去抵抗全世界。 掏心挖肺,出口成剑。 “我和宋明谦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对你我是这样说,对任何人我都会这样说。妈,这些年,你利用我在宋明谦身上捞得好处也够多了。现在我长大了,我不想再做这种牺牲了。” 章丽萍扬手就是一耳光。 响亮的皮肉声震醒所有人。 陈晚捂着脸,先是麻木,然后火辣,从一个点扩散至一个面,再波及全身。 犹如火烧。 “养不熟的狗崽子。”章丽萍怒到极点,口不择言又或是真心实语。 陈晚的头发被打得凌乱,垂垂落在脸边,好像也在可怜那片红肿的皮肤,轻柔地遮盖,无声地支持。 陈晚移开手,让伤痕敞亮在灯光下。 她不觉耻辱,反是无上光荣。 天山雷鸣的前奏之后,下了一阵光明的骤雨,激斗着地面嚣张的烈焰。 陈晚一字一句地说:“户口本,给,还是不给。” 章丽萍冷笑,脖颈上的红宝石项链像是嗜了血。 “不给。” 最后两个字,宣告今晚的结局。 所都没有得偿所愿,谁都负了一身伤。 陈晚再不看她一眼,淡定地来,从容地离开。 像个金刚女战士,虽败,犹荣。 太阳照常升起,生活仍将继续。 自上次撕破脸已经过去大半月,除了陈朝阳偶尔打电话让她充游戏点卡,陈家人没有谁再找过她。 糟心是糟心,但总的来说,陈晚觉得日子过的还不错。 还不错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来自霍星。 因为他每天都会保持联系,电话、微信、语音、视频。 让她知道,他在做着危险的任务,但好在每天平安。 两人像陷入初恋的毛头少年,一点点的甜,可以含好久。 直到有一天下班,她在家门口看到了宋明谦。 这几日艳阳高照,一到傍晚的时候,夕阳未落,高楼间隙里的太阳像是搅开的蛋黄,涂抹了整片西边的天。 洒下的余晖是给这个世界的恩赐。 这种恩赐笼罩在宋明谦身上,镀了一层发烫的光。 他的笑容,和光一样烫。 陈晚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又换车了啊?” 那辆白色轿跑像是一头伺机将动的猎豹,安静地待在主人身边。 宋明谦笑着说:“买着好玩。” 陈晚:“……” 宋明谦走到她面前,眯起眼从头到脚扫了个遍,得出结论,“瘦了,憔悴了。” 陈晚笑,“想请我吃饭就直说。” 宋明谦负手环胸,“那你答应吗?” 陈晚说:“不去。” 宋明谦脸色微变,她眉毛高挑,“我请你。” 半小时后,宋明谦望着桌上两碗方便面无语。 陈晚递给他筷子,“将就点啊,我今天好累,不想出去。” 热气蒸腾着面香,满屋子都是红烧味。 宋明谦说:“你现在越活越粗了。” 陈晚低头吃面,“去高档餐厅吃饭就叫活的不粗?” 宋明谦一时无言。 陈晚用纸巾擦了擦嘴,揉成一团捏在手里,“粗就粗吧,到哪儿都能生存,给一碗方便面就饿不死。” 宋明谦盯着她空了的碗,“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吃。” 陈晚嗯了声,“最近烧脑。” 她抬了抬下巴,“面还吃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