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那家医院,普通的双人间,目前一个人住。金奎的左腿和脖子都打了石膏,脸上还有红肿的痕迹,总之看着有点惨。 大家一见面,就是一番嘘寒问暖,然后是同仇敌忾的集体讨伐声,金奎冷着脸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看起来格外的阴郁,愤怒在眼中苦苦压抑。 后来,金奎终于开口:“你们出去,我要和师父说两句话。” “嘿嘿,不会要哭诉吧?”然子取笑着,然后挥手,“大家都出去了,出去了,你们在,他不好意思哭。” 金奎看着然子。 “行行行,我也出去。” 屋里安静了下来,彦朗坐在椅子上没动,金奎看着彦朗,然后问:“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他把我送到医院,给我打了一身的石膏就走了,说你会告诉我原因。” “施洋让我说?” “……”金奎点头,看着彦朗。他不光腿上的石膏是假的,脸上的红肿也是画出来的。他现在还能清楚的回忆出来,他被拉上车之后,那个看起来肌肉超级发达,穿着t恤将袖口撑得紧紧的肌肉男竟然拿出化妆箱,翘着兰花指为他化妆的画面。此生再没有比这更惊悚的记忆了。 彦朗沉着脸看他,问:“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 “今天晚上警察就要抓捕你,你给你伍哥看的那些东西,一个都不剩的端掉。” “!!”金奎脸色巨变。 “在事情结束前,给我好好的呆在医院里,哪儿都别去。” “怎么会?我……我……我也没干什么……”金奎心虚的喃喃,转而脸色大变,“我不去,出事的人那不就变成别人了?” “收起你的同情心,等他们都进去后,你好好留在饭店里,等以后度假村建成了,你还有更重要的责任。” “不是……可是……伍哥他……”金奎一脸着急,掀了被子就要起身。 彦朗动作比他快的拿过了桌上摆着的手机,站起了身:“这是施洋给你的机会,我也只能帮到你这个程度,你自己好好想想,义气重要,还是你父母、你的未来重要。我不会拦着一心找死的人,机会就这一次,愿不愿意从此改变自己的人生,看你自己。” 彦朗从病房走出去,让在外面等着的人先回去,店里的生意还要做,明天照常营业,早上还有很多的准备工作。 最后,金奎的母亲留了下来,父亲说好第二天早上带饭过来,让彦朗回去休息。 彦朗在等金奎的答案,于是摇头拒绝了。 在夜里十点来钟的时候,金奎的电话响了,彦朗当时在身边,看见金奎在一番剧烈的挣扎之后,接通了电话:“是的,在医院里,被人打了。” 彦朗猜出来打电话过来的是谁,同时也明白了金奎的选择。 他松了一口气。 再离开病房的时候,金奎已经躺下了,陷入自我厌弃和否定当中,拒绝和任何人交谈。彦朗没有逼他,他打算回家休息。 走到住院部的大门口,一楼大厅的椅子上站起来一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朗哥,少爷在外面等你。” 听见施洋就在外面,彦朗的胸口有些发软,语气也柔和了下来。他问刘成业:“这么晚了没休息,怎么还在这里。” “等您呢。”刘成业一听刷好感度的时候到了,忙不迭的说,“少爷怕事情做的不好,又怕金奎想不通,所以让我们在这留下候着,这不一等就是三四个小时,少爷还什么都没吃呢。” 彦朗听出了刘成业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是难得不厌烦,他拍了下刘成业的肩膀,走了出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