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是,儿臣知错,父皇真是好胸襟。” 官家突然笑道,“怎么扯到朕的身上了。且说说你,,朕要给你选妃,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儿臣全听父皇的,你觉得谁好,我就娶谁。” “嗯,”官家满意地点点头,“朕先让邓天师给你测测。” “谢父皇。” …… 林芳洲在宫里住了三天,一直被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但凡云微明表现出一点对她情根深种的样子,她早已被喂了迷魂酒了。当皇帝的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她被放出来这天,下了雨。秋风卷着秋雨扑面袭来,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内侍帮她备了辆马车,见天气寒冷,又给了她一件他自己的披风。 韩牛牛说,“我也冷啊……” 小内侍有些不好意思,“我见你长得这样胖,以为你不怕冷。” “……” 在宫里,靠着这样的嘴,是怎样活到现在的??? 后来林芳洲和韩牛牛在马车里抱在一起,盖着同一条披风。林芳洲深深地感觉,韩牛牛比披风管用,抱着她,像是抱着个火炉一般。 回到家时,雨下得更大了。密密麻麻的雨丝,仿佛织了一片铺天盖地的浓雾。她下车后,与那车夫道了谢,车夫也不多留,赶着马车立刻走了。 两人撑着伞,正要回去,却见远处渐渐地走过来两道身影。 雨雾中,他们撑着伞,看不清脸,林芳洲却莫名的有一种直觉,那是小元宝。 她便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他们走近。 他们走近时,她看到他的衣角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他垂着眼睛,自上而下地望着她。这样的秋雨里,他的目光也像那秋雨一般,寒冷,潮湿。 林芳洲挠了挠后脑,说道,“小元宝,你没事吧?” “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林芳洲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低着头,把一个头顶对着他。 他突然唤她:“林芳洲。” “嗯?”她抬头看他,“怎么了?” “我要定亲了,”他说着,轻轻扯了一下嘴角,像是想笑,“如你所愿啊。” 他的目光那样落寞,像是秋天里凋败的花园,她与他对视着,莫名竟心口一痛。 “你高兴吗?”他轻声问道,语调里竟隐隐含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期待。他在期待什么? “恭、恭喜你啊。”她小声说。 一句话,几个字,像刀子一样划在他心口上。他终于扯开嘴角笑了,一边笑一边说,“林芳洲,算你狠。” “小元宝,你不要这样……” 他已经转身走了,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 云微明虽打着伞,奈何今日有雨又有风,他回到府上时,衣服湿了一片。荷风伺候他换下衣服,荷香去厨房端姜糖水,想给殿下驱驱寒。 荷风把抱着半湿的衣服,转身要拿出去,云微明一看到她的背影,突然把他叫住了:“站住。” “殿下,何事?” “你的裙子脏了。” 荷风心叫不好,扭头撩着裙子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一点血迹。她脸色一变,跪在地上,羞红着脸,道:“奴婢失礼,奴婢该死!” 云微明:“你也有痔疮吗。” 荷风:“……” 咣当! 门口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云微明抬头一看,见荷香站在门口,嘴巴张得很大,一点也不温婉贤淑,地上是一个漆盘和一个金碗,碗里的姜糖水已经洒了一地。 云微明轻轻皱了一下眉。 荷香连忙走进来跪在荷风身边:“奴婢失礼!奴婢该死!” 云微明有些不耐烦,挥了一下手,“下去。” 荷风有些委屈,鼓着勇气说道:“殿下,奴婢没有痔疮。” 荷香扯了她一把,小声说,“走吧。” 两人起身正要退下去,云微明突然又叫住了她们,“等一下。”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云微明狐疑地看着荷风,问道,“你说你没有痔疮,那你裙子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荷风与荷香面面相觑,最后一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殿下,你……你真的不知道?” “说。” 荷风红着脸不好意思开口,荷香帮她说了:“殿下,那是葵水。” “葵水是什么?” “……” 荷香第一次感觉自己似乎还不太了解这个世界。她不知道该怎么启齿,只好反问道,“殿下真的没听说过吗……” “没有。” “林公子也没跟你说过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