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早就在听到自己办公室满地都是断头的娃娃时,已脸色苍白一片,满眼的不相信地看着乔瑞还在不停说动着的嘴。 “断头娃娃?怎么会这样?我那天下班回家时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我一弄伤了脚就出现这种事了?”柴雪近已崩溃地后退了几步,“若是我没弄伤了脚,就像平时那样准时去上班的话,那又该会发生什么?还能是断头娃娃吗?哦我的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乔瑞上前一把抓住柴雪不安的身子,逼迫着因渐显惧怕而无人色的柴雪看着自己的眼睛,乔瑞才一字一句地缓慢着对着柴雪道:“柴雪,那天多亏了你弄伤了脚,一切就好像是命中注定般,才避免了你会发生更加大的事,所以你不要自责,也不要想得太多,这事既已发生,而且还与我乔瑞身边的人有关,那我就不能轻易地让它绝了,此事交给我,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这种事再发生的。” 柴雪缩抖下身子,乔瑞的话并没有让她感到安心,反而一种恐惧从心底里油然而生般,令她不由主自地打了个冷颤。 命中注定!这种事也能命中注定的,那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柴雪混囤的脑袋开始陷入到一场茫然的空白中,好像有个巨大的混球堵住了神经,只要稍稍一用脑,就被拉扯着巨痛,柴雪一时紧皱起了眉头。 这一整天柴雪都心神不宁的,有人来喊她去吃饭,她也只是机械般走到饭厅里,木然地扒着碗里的饭,也不去夹菜吃。 如此,令乔老夫妇俩面面相觑,但也心知肚明,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只好也是默默吃完了这顿味如嚼蜡的饭菜。 到了晚饭时,也许知道柴雪的不对劲,乔瑞今天是准时回来的。 当然餐桌上,早饭时的情景依然在重复着,柴雪依然一声不吭,只埋头扒着自己碗里的饭,连菜都不夹了。 乔老爷子暗中向乔瑞使了个眼色,乔瑞看眼以不殷的柴雪,又看眼频频向自己打眼色的乔老爷子。 突然放下了筷子,起身就往厅外走出去。 即已没心情吃了,那乔瑞干脆就不吃算了,反正吃了说不定也会被噎着。 柴雪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脑袋中不停地想着断头娃娃的事,不知怎的,她总有种预感,觉得这娃娃本身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绝不会有好事。 那这次没真切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不是代表着下次就会真的发生自己身上的了。 禁不住地打了个冷颤,柴雪也放下了筷子,事实上,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什么?而且吃了多少?一切只不过是机械地动作着而以。 但抬头间,她发现乔老夫妇早已停下筷子,两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得关切。 柴雪微微一愣,自然地扯开一抹笑,但笑比哭还难看,心情不好的人,你还能指望她笑得多好看,能这样子做已是不错的了。 乔夫人暗叹一声,但并没说什么,与老爷子一起站起身来。 柴雪抬眼看,没看到乔瑞的身影,心里有点失落,但很快又被阴霾笼罩起来。 她神情木然地也不知是习惯性使然,反正动作又很自然地动手收拾着碗筷,又默默地拿到厨房里去。 显然她已忘了家里请来的佣人了,站在洗簌台上,挽起袖子,就洗起碗来。 佣人菊嫂当然是惶恐地要过去将自己的活儿抢过来,她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让这位看似地位稳稳当当的少奶奶来做着这些活儿。 但还没迈出几步步子,菊嫂就被乔夫人轻轻地拉回来,并示意菊嫂别过去,让她先去干着别的活儿先。 菊嫂见主人有令,才敢松了口气,到别处去了。 柴雪木然地做着洗碗的动作,脑袋里全被一些扯断了头的娃娃占据着,头是一阵阵地生疼。 眼看最后一只碗就洗好了,柴雪转身拿起一块抹布,想要将洗碗台上的水渍抹干净。 但不知怎的,手就这么轻轻一碰,还放在晾碗架上的碗就被她这样轻轻一带,竟哗啦地碰掉了几只到地上。 “乒乒乓乓”好不热闹的响声在厨房里回响。 乔夫人是第一个冲进来的,只见满地儿狼籍,柴雪已蹲在地上,徒手捡拾起地上的碎碗块。 乔夫人哎呀一声,也跑过去要帮忙。 但柴雪一见她跑过来,皱起地眉头动一下,伸手就往前一推:“妈,你过来干什么?” 谁知坏了,真的坏了,乔夫人走了快,没防备柴雪突然的一推,人就歪歪地直倒到地上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