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教授心情也是大好,开起玩笑:“我们分清不分清不重要,只要桑桑能分清就好。” “啪”一声,聂桑配晚礼服的手袋掉到地上。 “桑桑,怎么回事?一晚上都心不在焉。”沈倩如无奈道。 手袋掉在她脚边,她顺便拾起塞回到女儿手中。 “我有些累。”聂桑扶着额头,一脸疲倦。 母女连心,沈倩如早已经看出了些什么,此刻更加确定女儿和男朋友出了些问题。这对年轻人在晚宴时那无形的拉锯战她不是没有感觉到。 不过女儿得奖的喜悦大大超过她的担忧。她甚至也不是那么担忧,一来她对女儿嫁进季家这样的世家本身就感觉不是很放心,二来女儿的成就和才华可以让自己独立和自尊,没有男人一样可以活的潇洒。所以吵架就吵架,哪怕分手也无所谓。感情上吃一堑长一智,是好事。 想到这,她什么都不问,只搂了搂女儿的肩,催促聂桢快些开车,早点到家。 聂桢扫了眼后视镜里,后座上那满腹心事的郁闷的脸,眉头微微一蹙。 回到家,聂桑一句话不说就进去房间。沈倩如随之进来看了眼,对在化妆镜前缓缓卸妆的女儿只鼓励了一句:爱情不是全部,不管什么事情先好好休息,家人永远都在。 聂桑笑了笑,她不解释也不多说,和母亲拥抱了下,道了晚安。 边卸妆边紧盯一旁始终没有动静的手机,一个钟头过去,妆还没有卸完,礼服依旧穿在身上。 将手机拿在手中,想拨出号码,忍住。想发短讯,再忍住。咬咬牙放下手机,却又再拿起。又放下…… 门轻轻敲了两声,她没有听见,聂桢索性自己进来。 他坐在聂桑后面的床角,对着化妆镜里那张无精打采的脸,认真地开口问:“姐姐,和他之间,出了什么事情?” 聂桑摇摇头,闷闷地道:“没有事情。” 聂桢叹气:“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我这个弟弟也不了解?如果只是小事,你不至于在今天这么大的场合,从头到尾都脸色苍白。连总统和你碰杯的时候,你都心不在焉。” 聂桑开始沉默。 沉默了半晌,她缓缓地问:“阿桢,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我很愚蠢?” 聂桢耸一耸肩,“通常智商高的人,在某些方面,确实十分愚蠢。” 聂桑倏然转过身,还是坐在化妆椅上,和聂桢面对面。她深呼吸,一副下定决心要坦白的样子:“阿桢,两年前,我忽然转学去了普林斯顿,是有原因的。你想听吗?不过,你听了后,不可以告诉爹地妈咪,不可以告诉任何一个人,要为我保密。” ……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在静静地说,一个在认真地听。 “……从此以后,我很害怕去香港,可不知道怎样同你解释,只好随你的愿,去香港后,果然不出所料,又开始纠缠不清。” 聂桢已经吃惊得说不出话,正张大着嘴巴,眼神像是在看外星人。 聂桑拍了他一记,“你有什么想说的?” 他清醒了,倏然开口斥道:“姐姐!你疯了!你怎么可以随便和人那个!” 她又羞又气,反驳道:“我怎么随便和人那个!当时我以为他是季尹淳,看到他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气质,我以为一场吵架后他为我改变自己,加上我又喝了酒,一时激动,就……” 旋即,她想到什么,不服气地拿起枕头砸他:“不要走五十步笑百步,你以为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大学第二学期那年暑假,你趁爹地妈咪去欧洲度假不在家,就把你那个前女友diana带回家,你们做过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亏我还替你保密到现在!” 聂桢连连躲避,“我不一样,你是女孩子,你这样很吃亏!妈咪一向管你也比管我要严。唉,不要打了,给爹地妈咪听见的话,今天我们谁都别想好过,说不定香港也回不去了!” 聂桑这才停手,拉扯住他的衣领就要将他往门外赶,同时说:“我吃亏不吃亏不关你事!快滚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聂桢笑倒在床上。 聂桑脸色一沉,“这么好笑?” “好笑,太好笑了,”聂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出去!”她冷冷道。 “好了好了,不同你闹了。只是这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