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她掌心握成拳,捂住自己的心口,缓解那抽骨剥筋的巨大的痛。 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天旋地转。她缓缓跌坐在沙发边缘。 她提醒自己不要哭,却抬起另一只手背,捂住唇。泪水顺着眼眶滑落在手背,融进她的唇。她紧紧咬住自己手背,却无法缓解心里的痛。 她不敢去想,不敢回忆。那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已然成为定格在她脑海的画面,永远挥之不去,正纠结她的每一根神经,吞噬她的每一丝自信。 当她一/丝/不/挂面对他们两个人,面对他们赤/裸裸的嘲讽,恨意,面对他们的欺骗,侮辱,报复,她的世界全然崩塌。 她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责怪任何人。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自己种下了因,尝到了今天结得果,只能怪她自己。 ———————————————— 聂桢回到二楼,不安地来回踱步。拉开窗帘,看到楼下不知停了多久的车子。 他连忙出门。 敲了敲车窗。 季尹则打开车门,从车里出来,“我过来接你家姐。” 聂桢不多废话,开门见山:“家姐说要离婚。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做了什么事?” “我做了什么事?”他反问,微微笑了笑。 “你笑什么?”聂桢不满。 季尹则摇了摇头,轻松道:“夫妻间总会闹些矛盾,你家姐闹情绪回娘家,嚷着喊着要离婚,很正常。” 聂桢忍住要给他一拳的冲动,咬牙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说过,她不过是在闹情绪。”他望了眼楼上,“不信的话,同我上楼,我们一起问她?” 聂桢眯起眼睛盯望了他一会,转身进门。 门铃响起,聂桑将脸从膝盖抬起,声音沙哑:“谁?” “家姐,姐夫过来了,说要接你回去。你先打开门。”聂桢在外面说。 聂桑忙用手心抹去泪,又拿过抽纸擦了擦眼睫,抚了抚脸。深呼吸,犹豫了一会,打开门。 “桑桑,回去吧。”不等她先说,季尹则第一时间伸出掌心。 聂桑淡然微笑,微扬下巴,礼节而疏离:“季先生,我的律师会同你联络。关于离婚事宜,我会全权交给我的代表律师处理。若是有事也请直接联络我的律师。” “桑桑,一定要同我闹情绪?而且在其他人面前?”季尹则语气宠溺,仿佛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先跟我回去,我们回去慢慢谈。” 聂桢看得云里雾里,已经不知谁是谁非,只能劝解:“我看不如这样,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姐姐既然不开心,不如先让她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聂桑不容置喙:“我所有的衣物和其他东西今天已经搬了回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适应婚姻生活,耽误了季先生,请季先生高抬贵手放过我,所有的后果我会承担,也会给予经济补偿。阿桢,送客。” 门正要关上,季尹则抬起手臂抵住门。 “leo,能不能让我和你家姐单独谈一谈?”他问。 “不用,送客。”聂桑冷冷道。 聂桢打圆场:“算了,家姐,不如你们先单独谈一谈,如果真有误会,不妨解开,都不是小孩子了。”他瞥了眼旁边,“如果有事,及时喊我,我听的见。” 季尹则进了门,将门待上。 看到这似笑非笑的一张脸,那极尽侮辱的一幕又在脑海浮现,她强迫自己压抑住发颤心扉的恐惧,要打开门,“你快点走。” 他站到门前,拽住她的手臂,冷笑:“这么急着让我走,没有脸面对我?” 她推开他,“你想怎样说都好,快点走。明天律师会同你联络。”她不想再见到他们中任何的一个。他们是她的噩梦。 他捏住她下巴,“我既然同你结婚,就不会有离婚这两个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