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疼痛瞬间传到右手肘,他眼见不对,赶紧自己把手臂点住,阻止了那疼痛的蔓延。尽管他尽力挽救,但整只右手还是动弹不得。 原本熟睡的重阳慢慢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眼前之人,“想不到大殿下竟与鼠辈无异,趁着小女子熟睡,竟是想下毒手。” “妖女!快给解药。我尚可给你留个全尸。”楚越玄怒极,左手欲掐住她的脖子,却又害怕她身上的毒,纠结许久终究放了下去。 “想要我给解药也无不可。只要你告诉我一件事便可。” “说!” 重阳狡黠一笑,“简单,四公主她是从何而来?” “望月城马场主九年前无意间救了四妹,恰逢马场主失去爱女,便让她以他女儿的身份一直隐居着。这次,是二弟无意间发现了此人,便带了回来。”楚越玄一五一十地回到,唇角不觉间扬起,“怎么,你莫不是害怕了?” “害怕?” 楚越玄冷笑,“要知道,三弟可是一直把四妹疼骨子里的。当初得知四妹去世,他可是当场就吐血晕了过去,后来醒来也是颓废了多年。” 重阳的心蓦地揪了一把。 “你问的,我都说了,解药。” 她自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划破食指,将这个抹伤口处,逼出黑血即可。” “哼!待三弟抛弃你,便是你的生不如死的时候!哈哈哈……”楚越玄夺过药粉,转身张狂地笑着离开。 重阳依旧坐在石椅上,感概之余,想的却是刚才他说的事。根据他所说,那‘四公主’应该是令如倾没错。大哥了解得如此清楚,该是与这假四公主有什么联系。只是,为什么是二哥发现的此人而不是大哥? *** “在想什么?”楚越霖手里握着一瓶正骨水,在她思索的时候坐在了她的身侧。 “你来了多久了?” “不久。”他抬起她的右脚,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地脱去她的鞋袜,轻轻地把手附在她的脚踝处,“今天疼得厉害吗?” 重阳摇头,“不碰就不疼。” 他拨开正骨水的塞子,倒了不少在手里,慢慢地涂抹在她的脚踝处,轻柔的力道,怕疼了她。 看着他垂头认真的模样,重阳有些愣神,“三哥,这九年里,你是怎么过的?” 楚越霖抬头,眯了眯眼,“你想知道?” 重阳没有开口,伸手顺着他的眉眼一点点地勾画,楚越霖也没拒绝,任由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作乱。 “三哥,如果,我不能陪你一辈子,怎么办?” “我不会让那种可能发生的。”哪怕是阎罗来抢,也不许!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已发。 撑不下去了,今天恰逢感冒头疼,更得很少。明天如果好了会多加些字数哒,大家晚安。 ☆、自卑 因着腿脚不便,重阳没有去参加晚宴。寂静的使节馆里,她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捣鼓着之前的记录各种□□的记录簿。 在很久以前她就有一个想法:灵草有抑制□□的作用,若是她在吃了大量的灵草之后,趁着灵草药效未过,将之前所中之毒挨着挨着解开,是不是就能摆脱药人的身份? 当然此做法从未听说有人做过,一是很难收集大量的灵草,二是没有几个人能记得自己中了哪些毒,毕竟药人的练就是很多年的事,没有几个人会像她这样有记录的习惯。 算着日子,估摸着发作该是近几日的事。她不想让三哥知道,只想悄悄地自己处理好此事。 此时天色不早,想来三哥也快要从宫里回来,今日药浴也是不大可能。收好记录簿,她拄着三哥给她削的拐棍,单脚往使节馆门口跳去。 又到了十五的日子,天上的月亮很圆,只是朦朦胧胧地被云晕开了。想来明日又该下雨了。 她蜷缩地坐在阶梯上,撩起眼前的黑纱,清晰地看白日里喧嚣的街道此时归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