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他的到来,齐安放下了酒杯,皱眉道,“那些歌女是兰沁的人,不可杀!” 他在齐安对面的位置坐下,闷闷不乐,“你怀疑是我?” “呵呵……此事,除了你我,还能是谁?”齐安灼灼地盯着他,“之前我就与你说过,只要你答应了我的条件,便不必担心,你怎么能擅自杀人呢?” 齐安想起之前来势汹汹的兰沁,便是一阵胸闷。被压制内力的他完全不是兰沁的对手,若不是她爹兰镜恰巧看见,他指不定连这张脸都要给揍了。 “虽然我曾有那想法,但真的不是我。”楚越玄沉声道,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 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那些歌女死法如何?死于何种原因?” “这个还在调查之中。” 齐安抬眼看他,冷厉,“若是查出此事是你所为,莫要怪我撕破脸皮。” “哼!随你。说了不是我便不是我。”楚越玄愤怒地站起身,重重地把酒杯砸在桌面上,“如此不信任,这酒,不喝也罢。” “莫要生气。”齐安拉他坐下,笑道,“你是不知,这兰沁,暂时我招惹不得。若是此事与你无关,我定与你赔罪。” 楚越玄不开口,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 傍晚的时候,兰沁来寻楚越霖,请他协助调查歌女意外死亡之事。楚越霖原本担忧重阳吃醋不想去,谁知重阳却是主动将他推了去。他虽不明白为何,但他相信她的判断。 等他们离开,重阳这才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出了使节馆。 潮湿凌乱的小巷子里,那个乞丐一如那晚的狼狈。他随意地躺倒在长满青苔的石板上,盖着破布,起伏的胸脯,似乎安静地睡着了。 重阳走至他的跟前,拿着拐棍在他的身上碰了碰,“起来吧,别装睡了。” 乞丐没有理会她,依旧闭着眼。 她突然笑了起来,“九年没见的老朋友来了,你就是这么接待我的吗?” 他疑惑地睁开了眼睛,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接着翻了一个身,呼呼睡去。 “陆修,我是子卿。” 紧闭的眼,因这句话瞬间瞪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最近心情很不好,就没更新。今天跟一个写文的姐姐聊了不少,好了很多。 ☆、陆修 “陆修,我是子卿。”重阳如是说。 原本背对着她的人蓦地睁大了眼睛,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你是……”漆黑的眸子,神色不定。 重阳点了点头,“我就说那日见了你,觉得很是熟悉,想了许久才想起你来。”她垂头,看着他破烂的衣衫,自右膝上两拳的位置没了腿,因着年月有些久,断口处有些长合的趋势,“你这腿……” “能从那里有命出来已经是万幸,这腿我已经不奢望了。” 陆修也不过十四,但面色蜡黄粗糙,头发凌乱枯黄,神态看着像七八十的老人,不知这九年里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察觉到重阳上下的打量,陆修有些尴尬地缩了缩,以破烂的碎布勉强地遮了遮裸露的肌肤,“见笑了。” “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凭你所知道的,不该这么落魄。” “修只求一处度过残生便罢了。其他与我,没有诱惑。”他认真地盯着重阳,“无论你给我什么好处,我都不会跟你走的。这里,我已经习惯了。” “那容呢?你也不在乎吗?” 陆修微微皱了皱眉,“容?” “对,你今生难道就不想去见他一面?” 他犹豫了半晌,才无奈地叹了叹,开口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重阳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小小年纪别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老朋友有缘再见该高兴才是。况且,我又不会害你。” 陆修沉默不语。 “不过,我还真有事需得你帮忙。”重阳笑笑,凑到他耳边,“明日你……” 他为难地看她,“你说这些不难,只是,我陆修就一乞丐,哪懂那些,若是被人问到,岂不是要露馅儿。” “你不必担心,我在你旁边会提醒你的。” 陆修这才放心地点了点,不语许久,就在重阳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叫住了她,“如果我做好了你交代之事,你会让我见容吗?” “自然。你且好好休息,这些银子你留着。”重阳在他旁边搁下一袋子的银子,“不久我便会来找你。” “恩。” 见他应了,重阳起身,拄着拐杖就巷子外走。 *** 这边,楚越霖看着地上摆着的十来具尸体,听着兰沁讲着她所知的线索,心里想起之前子卿对他说过的话: 三哥,我做了坏事,你会原谅我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