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怀里的纸条。笔锋圆润,是那人的字迹:今晚子时,城门一聚。 那人此时找他,是为何事? *** 子时,城门。 瑟瑟寒风,冷了圆月。城门上,被风撩起的衣摆舞动有声。 “这个时候,找我来有何事?” “他们就要回来了。” 他失笑,“那又如何?若是因为此事,恕我不奉陪。”转身就要离去。 “你难道要等到他回来抢了你的所有,才知晓反抗吗?” “我的所有?”他顿住脚步,看乌云遮住半轮圆月,黯淡了两人身上的月光,“呵呵……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 那人一步步走近,缓缓道,“重阳,她没死。” “什么!”他一把揪住那人的前襟,“你……再说一遍。”连呼吸似乎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重阳并没有死,她就在三殿下身边,跟着三殿下一起即将回京城。” 他捂着胸口,听着雀跃的心跳,连天上的乌云都可爱起来了。 “别高兴得太早,据我所知,两人一路上卿卿我我,两情相悦,怕是回来就会成亲。你难道,要 像当今皇上一样,非要等到自己心爱的人为其他人生了孩子,才知道抢夺吗?” 他的目光微冷,“等等,父皇的事,你是如何得知?” 父皇与德王以及德王妃萧亦绯之间的纠葛属于宫廷秘辛,外人不得知。就连他们这些皇子皇女也不是很清楚此事。只估摸地知晓父皇爱上了萧亦绯,先皇却是把萧亦绯指给了当时的德王,皇位之争,父皇最终夺得了胜利,不久德王府以及其他几个王府都遭受灭顶之灾,德王妃却是失去了踪迹。鲜有人知,德王妃即父皇的妃子,即楚越霖的母妃。 那人笑得轻松,“我自有我知道的途径。” “你想我怎么做?” “在他回来之前,杀了他……” “他有多难缠,你又不是不知,岂是你说的那般轻巧,哼!” 三哥的武功,至今他还未探到他的底。只知道,高深莫测,世上,极少有人能伤得了他。 “他再厉害,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这次,我与你一起。” 他哼了哼,“随你。什么时候动手。” “十七,那时他们该到落阳关了,那里环山树少石多,无处可躲,只要我们潜人躲在周围,定然能他们有来无回。” “我要重阳无碍。” “只要让手下人注意着别伤着她便是。” “不行!”如此不确定,兵荒马乱,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那人冷笑,“难道你害怕她受伤,就愿意看着她回来与楚越霖成亲,将来儿孙成群,然后围着你叫你五叔吗?” 他咬牙切齿,那真是生不如死。 “放心吧,你在场,难道你就不会保护她吗?” 听那人如此说,他沉默许久,等月亮再次从乌云里钻出来,皎洁的月光再次撒在两人身上。 他咬牙,艰难地点了点头,“好。” 风吹得更猛了些,簌簌有声。 ☆、归去 “这苦瓜也是连着籽生吃?”刚和泥生吃了土豆,看着眼前摆着的两根新鲜的苦瓜,兰沁沉着脸,似乎随时可能爆发。 “爱吃不吃,反正到时候死的人不是我。”陆修满不在乎地回了句,又从菜筐里拿出几根芹菜,“还有这个,也要吃掉。”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兰沁板着脸,逮着苦瓜就咬了起来。那生苦的味道,逼得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