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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确实折腾不起,而且每次叫过去都是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实在问不出来;让你坐冷板凳,在哪里让你干熬着,说什么让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再交代。用心里战术想从心里上打垮你。

    大家想想一个普通的老实巴交的农民,一没犯法二没杀人放火,突然有一天被叫到派出所的审讯室里,翻来覆去的重复问着一些事,实在问不出来就把你拘哪儿,是个人都吃不消,心智稍微不坚定的都会给搞成神经病。

    而且那个时候张林青经常进出派出所,那帮痞子在镇上散播谣言说他犯法了,卖假货,以次充好等等;以至于后来影响到他家建材生意。

    也亏得张林青是个心智坚定之人,虽然没有太多文化,但也走南闯北很多年,到也不是被吓大的;强忍住屈辱,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就这样也被他们生生折腾了一个星期。

    方美琴非常着急,老公出事了,家里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让她一个女流之辈能顶住压力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方美琴为老公着想,不想让外面留言冲击着孩子,二是也怕再弄下去生意都会弄没了,生意弄没了一家人该如何生活呢。

    所以方美琴就想息事宁人;找人托人送礼,找中间人说和;也想把事情了解,没想到人家胃口大了,5000块钱满足不了他们了。

    后来方美琴都有点怨他了,当时劝他把钱出了,事了了,人也省的受罪,但是因为他咽不下这口气,死活不让出这个钱,这下好了,现在要花双倍的钱才能把他捞出来。

    周扒皮算着,人也吓唬了一个星期了,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就让中间人带话给他,说什么把自己吃进去的给3倍地吐出来。再不吐出来就让派出所的正式拘留他。

    张林青倒没什么,方美琴倒是真正慌了神,给正在外地读大学的女儿打电话。

    女儿二话没说当天下午就从学校杀到家了;第二天女儿跟着自己去了派出所交涉,她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找到派出所所长询问:我爸犯了什么罪?我怎么没听说,我们这发生什么案件,我爸是什么嫌疑人?

    人家所长自然不可说,有罪了,只是含糊道,有些事要你爸配合?

    女儿再次发问:“你们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或者证人了?按理说,你们已经传唤我爸一个星期了,一天6次到派出所报到,就算有什么需要配合的事情早就该调查清楚了,工作效率这么低,要真发生什么事,我们这些纳税人还真不指望你们警察了?

    所长被女儿质问的,说不出话了;人家自然不可能告诉你,说政府有人想整你爸,我们也只是听人命令而已;直说,今天到这儿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当时张林青就想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女儿厉害了,不再是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姑娘,她长大了。

    女儿一看所长缩了,她更加理直气壮的说:“如果你们拿不出证据,我们还不走了,凭什么你们没证据就拘留一个人啊,现在没个说法就想打发我们,没那么容易,我要告你们诽谤、诬告、不作为。拿着纳税人的钱,不知道替纳税人声张,反倒为虎作伥。我还要到省政府□□办去上访。”

    也许是女儿的一番话吓到了那位所长,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了,闹大了对他们没好处的;毕竟这事也不是他们搞出来了,那位所长只能暗地骂周扒皮像个女儿似的眼皮子浅。

    他可不想为了这事丢了自己的乌纱帽,就这么个所长的位置很多人盯着呢。想到这儿所长忙说误会,误会,给张林青倒杯水道:老张啊,你这个姑娘厉害,不像你生的?

    张林青道:像我不就得和她爸一样,天天到派出所报道么?

    所长干笑两声,小姑娘是学什么的;女儿说学法律的,补了句马上就到律师事务所实习了,正想接个案子跟着老师后面练练手。

    那位所长听后不但当场把张林青放了,还邀请女儿到派出所实习。天知道女儿实际上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后来不知道这位派出所所长跟周扒皮说什么。

    当天晚上周扒皮就让中间人传话,说是误会等等,张林青损失了1条香烟为代价,这件事才摆脱。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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