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夜在发光花朵的外围沿岸现出身形,身旁三名黑铠武士涉水而来,温哲忽觉意外,回头一瞥,三名魃王同时出现,令她十分诧异。 “什么尝试?”温哲又问,“就快炼化成功了,这个时候陡然增强缚龙阵,尸亥大人,您到底想做什么?” 王子夜手持一把黑色的扇子,漫不经心地摇了摇,说:“缚龙阵威力全开,为的是确认一个人的身份,事实已证明了我的猜测,仍不可掉以轻心。” 温哲轻蔑地说:“至于么?给我派了三个?” 温哲转身,审视来到面前的三名魃王。 王子夜说:“轻敌大意,招致冯千镒、周甄与周翌的惨败,魃王更折损两名,吾主已下了严令,温哲,千万不要阴沟里翻了船。” 温哲:“那倒不至于,落魂钟搜集得来的怨气有限,再这么下去,离魂花从地脉中汲取的力量,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王子夜答道:“不打紧,他们现在并无法力,他们的动向如何?” 温哲:“驱魔师今天离开建康了。” 王子夜悠然道:“我知道,真相虽已八九不离十,再仔细确认下,总是好的。我这就去会一会他们。” “你自己当心点。”温哲说。 王子夜做了个手势,带走了三名魃王,余下温哲独自守阵。片刻后,温哲走进缚龙阵中,轻轻地抚摸了下那巨蛟的眼睑,现出温柔表情。 两日后,建康通往会稽的官道上。 “项述,你还好吗?”陈星朝项述道。 项述的剑绑在马背上,跟随陈星与冯千钧纵马转入山林,江南一地春来绿意遍野,丘陵上满是梯田,看得人心旷神怡。 冯千钧放慢马速,朝项述道:“还记得一年多前,咱们也是这么上的长安,不知不觉,已是一年过去了。” 项述没有说话,陈星怕他身体虚弱,刻意地慢了少许。 “我该留在建康,”项述说,“拖你俩后腿了。” 陈星皱眉道:“怎么能这么说?” 项述说:“将法宝寄放在西丰,终究有点不放心。但让你自己一个人前往会稽,我更不放心。” 冯千钧:“哎项兄弟,我可都听见了,原来在你眼里,我还不是人来着……” 项述:“钱。” “别!”冯千钧马上道,“哥哥,我不是人!我这就到前头,给你们探路去!” 陈星与项述出城前,已将阴阳鉴与狰鼓以及那套戒指暂时寄存在了西丰钱庄的密室内,毕竟项述力气尽失,若有意外,就怕法宝再次丢失。 “不会有事的,”陈星坦然道,“偶尔我也可以保护你们,我的运气一直很好,只要别离开我太远。” 三人穿过一道峡谷,走在最前面的冯千钧忽然放慢了脚步。 陈星与项述在冯千钧身后停下。 “你先前猜测什么来着?”冯千钧说,“陈星,你觉得是尸亥让项兄弟生病了么?” 陈星思忖道:“也许,但仍需要证据支持。” 冯千钧又问:“谢安说过什么来着?他派人往会稽为你们查的是什么事?” 陈星:“???” 项述:“……” 只见冯千钧策马,到得峡谷深处,溪流前的一棵树上,吊着一具苍白的尸体。那具尸体身着晋人服饰,衽上挂着一枚腰牌。 三人下马,冯千钧从尸体上将腰牌取了下来,上书数字“大晋中书监林”。 陈星端详腰牌,说:“这是中书监的人?是谢安的下属,他怎么……死在在这里了?!” 倏然间,那具尸体狂吼一声,竟是睁开浑浊双眼,朝陈星抓来! “当心!”项述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