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过来,还分心朝他笑,被手执藤鞭的赵乐君就轻轻抽在小腿上,当即又把马步扎稳,挥动小拳头。 楚弈就站在边上看,见到他打歪,就在他边上也扎着马步,指点他出拳的角度。 姬尚礼很快就得要领,高兴地跟他道谢:“楚将军晚上在这儿留下除用饭么,今日姑母还吩咐给我卧鸡蛋,我再分楚将军一个。” 楚弈:“……” 真是谢谢你了。 在被戳出不久前犯的蠢事心塞中,楚弈只能憋着抬手摸了摸他脑袋。 “阿礼好好练拳,我跟楚将军有事情商议。”赵乐君出声,看了楚弈一眼,示意他到营帐里去。 也算是把他从尴尬中解脱出来了。 楚弈方才被母亲闹得乱哄哄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晴空一般。 两人重新坐下来,赵乐君把信推回到楚弈手边:“你刚才走得急,忘记拿了。” 她没有问是什么事,楚弈的心情一下就又复杂起来。 刚才他匆忙离开是做什么去了,她一点也不关心吗? 正想着,赵乐君已经再跟他说起军务:“等到北胡来人,我就不出席了,你有什么就都跟我外祖父说。他老人家纵横沙场数十载,很多方面是你我比不上的,多听听他的意见,没有坏处。” “君君这是为我考虑,我知好歹,一会我就去请教老将军。” 她点点头,把自己写好要上疏的折子给到楚弈看。 楚弈看了一遍,觉得她用词斟酌都十分凌厉,句句都带着细密的心思,即便是当朝就诵读这本奏疏,朝中那帮吃干饭的老臣也不能有二话。 想到这里,他就想起宫中的太子,问道:“不知道近来太子身体如何了?” 提到弟弟,赵乐君神色都柔和了几分:“来了几回信,都说还好,所有我想等北胡使者过来后,我就回洛城看看。” 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但她还是牵挂弟弟的,要紧的是,她先回洛城,于谈和的事情也有利。 她能在朝中阻止一些不一的声音,把事情给顺顺利利办妥。 楚弈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沉默了片刻:“若不再缓缓吧,初步条件达成一致,不管南胡还是北胡,都会派使者到洛城。我们到时一路。” 那个时候,多半是派出他们两部被器重王子,边陲他不在也不会生事。 而且那个时候,帝王必然是要他也跟着一起回去的,即便知道现在不能动他,喊回去敲打几句是必要的。 “还是我先行吧。”赵乐君拒绝了,“我也想早些回去。” 楚弈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你的伤好了吗?” 在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后,赵乐君看向他的手臂。 楚弈心中一动,在她的关切中眼眸都亮了几分,说道:“已经结痂了,但刚才出拳,好像扯着了。” 他这回说的都是实话,赵乐君却嘴角一扯,一脸的不想理他:“既然扯着了,你还是回去看看伤吧。” 直接就赶客。 上回他的得寸进尺她还记着,根本不准备上他的当。 哪知他就是撑着自己脸皮厚,主动握了她放在作案上的手,慢慢攥紧,用期盼地目光望着她说:“我其实就是想你帮我看看。” 他想明白了。她先前生气,都是气自己把心思用在了算计上,如今他不准备那些阴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