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子,姬家频频在战场上失利,国土丧失,群臣皆责难姬家。 他顺势而为……夺了姬家一半的兵权,让姬成临残兵疲将的苦守北地。 陈年旧事不断在脑海里徘徊,让他头痛欲裂,更加不想去分辨错对。 他是帝王,天下之主,天子威仪,不管是谁都只能臣服! 帝王目光沉沉,抬头看向已经擦干眼泪的长女,在她那酷似元后的面容中有一阵的恍惚,最终闭眼道:“你今日放肆,朕容忍了,但绝无下回。去吧,看看你弟弟去,再好好准备议和一事……还有,朕觉得你与连云还是相配的,朕希望你莫要辜负他一片爱慕。” 赵乐君走出大殿时,眼中的泪已干,不论是悲伤还是愤怒,都已经在帝王最后一句话里碎裂,消散。 她脚步没有停留,步履沉稳地去了太子那里,一颗心宛如固城。 太子已经打听到阿姐进了宫,犹豫着要不要到帝王跟前,却见她眼眶微红,明显是哭过的样子走来。 他心中大惊,三步做两步,一把去扶住她:“阿姐,你怎么了?” 为什么哭了? “……他呵斥你了?!” 少年从焦急道目有冷意,声音不自主的拔高了。 赵乐君回握住弟弟的手,朝他灿然一笑:“无事,不过吵了一架,你近一个月可好?” 太子手掌里一片冰凉,叫他心疼,忙宽慰她:“阿姐安心,弟弟好着呢,昨儿我还用了两大碗米饭,吓得宫人都不叫我再用了。” 赵乐君眼神都温柔得能拧出水来,拉着弟弟坐下,见到桌案上放着新鲜水果,宫里也井井有条。 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总算是放下了。 “平时用得少,突然增食是要伤了脾胃,谁敢让你海吃。南阳王一事我听魏冲说了,你做得很好。” 太子被突然夸赞,露出腼腆地笑说:“不过是跟在后边推波助澜,大功劳还是上郡的战事,让父皇不敢再起内祸。”然而,说了两句,脸色就古怪了一些,“南阳王好摆平,不过两万兵力的藩王,不足为惧。但霍廷就不好说了,手上兵力五万,被夺回铁矿之余还平白受冤屈,恨上陈家不说,怕要跟其他武将有心思。” 武将好不容易跟世家有了抗争的底气,再被打压,帝王猜忌亦重。今日一个霍廷,明日还会有许多个霍廷。 “他们有心思就有心思罢。”赵乐君淡淡说了一句。 太子诧异地喊了声阿姐,就听到她又说道:“门阀政治,早已经叫皇权旁落,才让父皇近十年来拼命提拔寒门武将,想以此抗衡。可依旧无法抑制世家大族对朝廷的渗透,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帝国,倒不如彻底乱了!” 去疮需挖毒去肉。 如今无法过多牵制的武将是毒,那些世家就是身体里的一部分肉,剜去自然疼,可祖宗基业不能就此被腐蚀到衰败! 赵乐君坚定的话,叫太子心头怦怦直跳,连眼睛都亮了。 ** 随着赵乐君回洛城,最紧张的还数陈后,她父亲如今还被关在大牢中,姬家如今北地已经收复,在朝中声望务必大涨。 她惶惶地害怕赵乐君要开始对她父亲下手,接连几日都想到帝王跟前探探口风。 然而帝王有恙以来,后宫妃子一概不见,叫陈后数日来都心惊胆战。就像脖子上悬着柄大刀,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就会落下。 她煎熬了数日,却发现不管是太子还是赵乐君,或者是跟姬家有关系的那些朝臣,都未曾提出过一句有关陈家的事。仿佛她们陈家被人遗忘了。 在陈后恍惚度日中,楚弈与胡人使团已经接近洛城。 赵乐君收到消息,说大约两日后使团就能到达。帝王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