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再看看这间屋子,又道:“要不我让忘川寻个软椅来,你凑合一宿?” 玄天冥失笑,“傻丫头,你不知道这样对你的清誉有什么影响?” 她点点头,“知道,但我早晚是要嫁给你的,更何况又有谁知道你今晚来过?我是让你睡软椅,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玄天冥伸手去揉她的头发,“赶紧洗漱下睡了吧,你安心的睡,我就在你身边守着。” 凤羽珩乖乖地去洗漱睡觉,爬上床时还不忘提醒他:“你要是不走,就给我扇扇蚊子。” 玄天冥无语。 这一觉,凤羽珩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早,却是被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给吵醒的。 睁开眼时,玄天冥早已不在,她不知那人是何时走的,明明坐着轮椅,却依然可以行动自如到悄无声息,凤羽珩自认做不到这一点。 “放开我!放开我!”嚎叫声此起彼伏,她听出是沈氏,不由得敲敲头,叫了声:“忘川!” 早就醒来守在门外的忘川立即推门进来,“小姐醒啦!” “恩。”凤羽珩揉揉眼,往外看了看,天还没大亮。“大清早的,沈氏鬼叫什么?” “叫了有一会儿了,就听她喊什么要回家,不要留在这里之类的话,奴婢还没有过去看。”忘川一边答着,一边帮她收拾床铺,“洗漱的水都备好了,小姐先洗漱吧。” “玄天冥什么时候走的?”她走到盆边洗脸。 忘川不太习惯九皇子被人直接叫名字,不过想来这二人私底下应该都是这么称呼的,便也觉得新鲜有趣。“寅时末了才走。” 凤羽珩愣了愣,寅时末,那也就是她醒前没多久。不由得暗怪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醒来,哪怕再早一点点,兴许就能看到他。 “姐姐!姐姐!”院子里有子睿的声音传来,随即砰的一下,门被那孩子撞开。“姐!”子睿一脸惊吓,猛地一下就扑到凤羽珩的怀里。 她刚洗过脸,水都还没擦干,一边着急忙慌地跟忘川要布巾,一边问子睿:“怎么啦?” 子睿仰起脸看她,面色都有些白,“姐姐,好可怕!母亲好可怕!” 她愣了怔,母亲,说的应该是沈氏。 “她怎么了?” “母亲刚才咬了一个丫鬟,咬掉了一块肉,满嘴都是血,肉还在嘴里挂着,好可怕!” 子睿说话时,声音都跟着打颤。 凤羽珩也恶心了下,皱起了眉。沈氏这是发疯的表现么? “走,我们去看看。”她拉着子睿的手走出院子,一直到了沈氏住的地方,这才发现院子里来了几个体壮的尼姑,正抬着已经昏迷的沈氏塞进一顶软轿。随后向凤瑾元施了个合十礼,招呼着轿夫走了。 凤家人都齐聚在此,凤瑾元就此宣布:“大夫人沈氏自愿前往普渡庵为凤家祈福,从此以后永不回府。你们都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 她这才知道,原来凤家做的是这个打算。既把沈氏驱逐出府门,又用这个祈福的好名声保住了她主母的地位,同时也保住了沉鱼嫡女的地位,真是好算计。 同沈氏一起来的满喜看了看凤羽珩,略思考了一下,当即跪到地上,同凤瑾元说:“奴婢愿意留在庵里侍候夫人,请老爷恩准。” 凤瑾元点点头,准了满喜的请求。 凤羽珩看着满喜,知她心中所想,无声地以口型说了句:“谢谢。”而后伸手入袖,在空间里鼓捣了一会儿,两个小瓶子就被握在手里。她转身将小瓶子塞给忘川,“找机会给满喜,并问问她娘亲现在何处。你告诉她,药我会按时派人送到这里来,让她安心。” 忘川点头应下。 凤家人开始各自收拾,没多一会儿便集中在山门口,准备装车了。 文宣王妃还要在寺中逗留两日,姚氏主动去与她道别,凤羽珩亦与舞阳郡主道别,两人约好回京之后再聚。 就准备上车时,那同样在普渡寺进香的定安王家的兄妹终于来到了凤家人面前。就见那位郡主冲着凤瑾元道:“想来是与凤大人有缘,本郡主极少来普渡寺进香,偶然来这一次,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