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身为凤家嫡女,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不过,她并不认为这屈辱是定安王府给的,所有一切的错,全都在凤羽珩。 恶狠狠地瞪了凤羽珩一眼,沉鱼起身,带着一脸委屈走向那张七弦琴。琴声一起,她苦练了这么多年、就等着在一个盛大场合艳惊四座的琴艺,就这样献给了一群舞姬和一帮上不去台面儿的夫人小姐。 凤羽珩可不管她委不委屈,自己作的孽总得自己受, 凤沉鱼的琴技很好,相当好。凤家这么多年对凤沉鱼才艺的培养多半失败,却唯独这琴技独树一帜,到真让她给练了起来。 到底是一品大员家的嫡女,平时这些上不去台面的夫人小姐们连见上一面都不容易,就更别提能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沉鱼弹琴。 这原本准备留着在人前艳惊四方的琴声就这样为一群舞妓弹了出来,沉鱼的琴声中满含哀怨和仇恨。 凤羽珩,你今日给我的屈辱,来日一定加倍奉还。 却在这时,在凤羽珩这边,有个小丫头端着茶点走过来,似要往桌上放,却不知怎的,手一偏,洒了想容一身。 想容一下惊跳起来,赶紧用手去拍身上的水渍,却还是晚了一步,茶水全部浸到衣料里。 “奴婢知错,请小姐饶恕奴婢吧!”那小丫头到也利索,直接跪到地上求饶,一边求饶一边磕头,直磕得想容心软。 “行了起来吧。”想容无奈地让那丫头起来,再看自己这一身水,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 凤羽珩看着那跪丫头,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一起意外事故。凤沉鱼跟清乐那两人一计不成总是要再生一计的,只怕这一计就用在了想容身上。 果然,那丫头才一起来就开口道:“小姐这身衣裳是不能穿了,现在天气凉,穿着湿衣裳会染风寒的。请小姐随奴婢去后堂换一身吧。” 想容有些为难,看了看凤羽珩,见凤羽珩冲着她点头,这才跟着那丫头走了。 凤羽珩依旧坐在桌前吃水果看舞蹈,余光看向清乐郡主时,发现对方也正向她望来。那道目光中带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似乎料定了凤羽珩这一跟头一定会栽下去。 她自然不知道清乐又捣什么鬼,却有些期待,很想看看这位郡主害人的智商到底有多高明呢。 不多一会儿,又有个陌生的丫头走了过来,就在凤羽珩的身边停下,行了一礼,小声道:“您是凤家二小姐吧?刚刚那位去换衣裳的小姐说请您过去帮她一下。” 凤羽珩心道:说来就来了。 “很好。”她起身,扭过头冲着清乐郡主挑唇轻笑,再对身边的忘川小声说:“你且在这里等着,我自己过去。”而后便随着这丫头往适才想容离开的方向而去。 两人一路走到花园后面的一排堂屋,领路的丫头一直低垂着头,也不说话,一直走到倒数第三间屋时终于停了下来,转过头跟凤羽珩道:“那位小姐就在里面,请凤二小姐进去吧。” 凤羽珩看看她,忽然就笑了,“我这三妹妹啊,从小就胆子小,想来是不习惯被陌生的丫鬟侍候,这才唤我来的。” 见她主动说话,那丫头也不好不答,于是陪笑着道:“是啊,凤二小姐跟三小姐姐妹情深,凤三小姐说在家里的时候就常受二小姐照顾,所以换衣服这种事还是由二小姐帮忙比较好。” 凤羽珩点点头,主动伸手推门,一边推一边说:“可是我自小便离开京城,如今回了府里,与这三妹妹也只是晨昏定省时才能见上一面,她见到我时总是怯生生的离着好远,真不知道眼下哪来的胆子居然找我给她换衣裳。” 她这话说完,抬步就往屋里走,也不管身后的丫头面色白了又白,只在心中算计着接下来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引路的丫头并没有跟着凤羽珩一起进屋,到是在她进屋后从外面把门关了起来。 凤羽珩“恩?”了一声,回过头时,却又听到外头落锁的声音。 她失笑,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你们为何要锁门?”她将戏做足,还回过身去拍了几下门,“快把门打开!” 可惜,门外哪还有人,那丫头早就提前裙子跑远了。 凤羽珩回过身来,嘴角含笑,在这屋里四下环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里间儿的一面屏风后头。 隐隐见那屏风后面似有雾气笼罩,她轻步上前,穿过外堂走至里间儿,在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