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被拥入一个怀抱中,感觉到玄天冥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正在对她说:“左右也快要回大营了,你就住在我这儿,别回那边了。” 她吸吸鼻子,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玄天冥一下就高兴起来,拖着她起身,贼兮兮地又道:“洗漱吧!到你的那个乾坤里。” 凤羽珩握拳,“你把我留下,就是为了享用那个乾坤空间吧?”话是这么说,可还是拉着人一头扎进药房,然后她就默默地坐在休息室的床上,听着洗手间的水声,等着玄天冥享受现代化的沐浴设备。 却不知,就在她留宿御王府的这一宿,郡主府那边,姚氏一夜没睡,直到天亮时,竟让她琢磨出一个惊人的决定来! 凤羽珩与玄天冥二人从空间里出来时,正好听到外头有敲门声,随即便是黄泉的声音传来:“小姐,殿下,起了吗?” 玄天冥应了声:“进来。” 黄泉推门而入,看到凤羽珩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昨天小姐没咋地丫鬟喝多了,这事儿是有点儿丢脸的。不过此刻她也顾不上再提醉酒一事了,黄泉匆匆上前,一脸忧色地对凤羽珩道:“小姐,夫人回凤府了。” 话说完,就等着凤羽珩再多问几句,最起码也得有个惊讶不解的过程,然后她好把今早姚氏如何决然出府的经过再讲上一遍。可等了半天,凤羽珩却一句也没问,只是愣了半晌,而后平淡地说:“回就回吧,我总不能把她囚禁在府里,她要做什么,要去哪里,是她的自由。” 黄泉堵在嗓子眼儿的话就没说出来,又见玄天冥正冲她微微摇头,便决定把后面的话给咽回去,只又安慰凤羽珩道:“左右现在凤家那边也没什么要紧的人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也会护着她的。”说完,轻叹一声,便没有再开口了。 凤羽珩也当没有这回事,扯着玄天冥吃饭,吃完了饭又笑嘻嘻地伙同前来找玄天冥汇报工作的王卓,将事先掏出来的几道菜装了食盒让王卓带到山牢里去送给俞千音。 玄天冥看她这小动作搞得起劲便也没多理,自顾地站在院子里与白泽说话:“派人盯着凤府那边,盯紧姚氏,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白泽是知道玄天冥昨晚到郡主府去警告了姚氏一番的,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奇怪,“主子是担心姚夫人与凤大人联手,对王妃不利?”一边说一边还摇起了头,“不至于吧?”心说这要真是亲爹亲娘联起手来坑闺女,那不用郡主和殿下动手,他白泽就能提剑杀入凤府,把那两口子都给砍了。 可玄天冥却摇了头,苦笑道:“她还不至于真的下手对自己女儿如何,只怕她这次回到凤府动机不好琢磨,总之盯着点就是。” 王卓从御王府出来后直接又进了宫,自打上次京城大乱之后,王卓这个京门提督便又晋升了一级,如今已然可以自由在皇宫与京城之间往返。 他今日是受凤羽珩之托来给关在这里的俞千音送饭的,这个宗隋六公主被玄天华收拾一番后,留了一身的皮外伤,虽不致命,可在阴冷的山牢里伤口得不到好的治疗,疤结了又裂,裂了再结,一来二去的就挂在了身上,再也去不掉。 化名俞千音的李月从来也没想过,自己居然翻船在玄天华的手里,她就纳闷了,所有人都说大顺的七皇子是个神仙一样的人,无喜无怒,无忧无怨,没有什么人能让他多上心一分,也没有什么人能激起他的情绪波澜。 可当她真正地与之接触,却发生根本不是外界传的那么回事。玄天华的确是长了一模神仙相,但他的心却是活的,他也会生气,也会烦躁,甚至也会用一根绳子把她拖在地上跑。李月对此万分纠结,有的时候她真怀疑是不是找错了人,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大顺的七皇子。可若是错了,这天底下又有什么人能长成那样? 王卓提着食盒到天牢时,就觉得这宗隋的六公主已经快要疯了,牢房守卫说:“她每天就不停地叨唠什么七殿下七殿下的,有的时候还问我们是不是有两个七殿下。” 王卓摆摆手让那守卫下去,然后他走到牢门前,将食盒里的饭菜一盘盘都拿出来摆到地上,也不管牢里的人有没有在看他,只自顾地说:“郡主说了,有些事情她不点破并不代表她就不知道,不要试图在她面前搞小动作,论起玩儿阴的,她才是祖宗。” 里面的人终于不在自言自语,而是尖锐地问了王卓一句:“什么郡主?谁是郡主?” 王卓冷笑,“忘了告诉你,济安县主现在已经是济安郡主了,如果有一天宗隋能把你赎出去,可要记得备一份厚礼呢!” 王卓没有多留,摆好饭菜就走了开,俞千音却愣愣地看着那些饭菜,再度陷入了崩溃中。 一模一样,连上头她动过几筷子手脚都认得出,这就是洪灾时那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