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竟然有这等事,她问吉祥:“可是我与那济安郡主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她做何要害我?” 吉祥低下了头,半天没动静,就在蒋氏想要再问几句时,就见面前的小丫头“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夫人恕罪,想必是今日奴婢态度不好惹那郡主生气了。” 一句话,又将蒋氏的思绪给拉回了在首饰铺时的情景,这不想还不要紧,一想之下不由得心惊胆颤。可不是么,她们从最开始就没把对方当成与自己平等的人看,而且期间多次出言不逊,如今想来,人家设计报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蒋氏有些担心了,“那眼下该怎么办?吉祥你起来,事情已经出了,你跪也没用,快点想一想这事儿该怎么解决才对。要不咱们现在就把银票送过去?” 吉祥无奈道:“可是老爷还没回来,夫人到哪去凑那八千万两?” 蒋氏一听这话也蔫了,银子不够,东西又在自己手里,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济安郡主是异姓郡主吧?”她想到一个关键,问了出来,“异姓郡主到底不是真正的皇家人,想来也没多大本事。且让她们闹腾去,待老爷回来,此事自有定论。”蒋氏之所以对自家老爷如此有信心,皆是因为兰州乃大顺南界,虽说都是知州,但边界州府的知州怎么能跟中土地区的一样,朝廷为保边界平安,对于边界州府那都是另眼相看的。一个兰州知州,虽不及丞相之位,却也足以比肩一般的一二品官员。她定了定神,告诉吉祥:“放心吧!没事。” 吉祥感觉有些无力,她们常年在南边界,远离京城,自然对这边的事情知道得也少。再加上妇道人家不问政事,就更是不知这京城什么人都是什么光景。可刚刚她一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就去打听过那济安郡主凤羽珩,这不打别的还好,一打听过后,吓得小丫头是差点没坐到地上哭啊!她是怎也没有想到,一个异姓郡主竟然有着这等强势地位,更要命的是,人家不但自己本事争气,命也更好,居然还是那要命阎王九皇子未来的正妃。她们兰州知府家就算是再如何独霸一方不可一世,这等人物也是惹不起的啊! 小丫头急得直哭,越是看着自家夫人的气定神闲样就越是着急,于是一边哭一边把她打听到的有关于济安郡主凤羽珩的事情给讲了一遍,最后还不忘提醒道:“夫人可还记得原北界三省都统端木家是如何败的?就是这济安郡主跟九皇子一齐出兵北界给拿下的啊!” 蒋氏听得心都哆嗦,她一个远在南界的深闺妇人哪里知晓这些事,如今听起来就跟听神话故事似的,完全不敢相信。“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等女子?” 吉祥点头,“有的,济安郡主就是。主子,咱们该怎么办呀?听说那济安郡主很是小心眼,睚眦必报,她放出风去说丢了美玉,这就摆明了是在向咱们宣战呢!万一一会儿老爷回来……” 正说着,突然房门被人“咣啷”一声推开,屋里二人一怔,就见兰州知州季凌天推门进来,阴沉着一张脸,双目直接就盯上了桌上的那一盒子白玉。 蒋氏下意识地就用胳膊把那玉给护了住,怯生生地叫人:“老爷!” 季凌天示意身后跟着的下人关好房门,快步上前一把扯开蒋氏,再往那盒子里一看,不由得捶桌,“我就记得你早上说要出去置办首饰,听说了这个事后就怕你去了那郡主开的首饰铺,可没想到你到底还是去了。”他很疼爱这个大夫人,毕竟是少年夫妻的情份,纵是如今家中已经有无数美妾,这个发妻还是他心中份量最重之人。“夫人怎的这般糊涂,既然知道那涅槃阁是京中最大最好的首饰铺,怎就不打听一下是何人所开?能在京城里把铺子开到最好者,怎可能是无名之辈。” 蒋氏也十分委屈,眼里一下就蕴了泪去,“就是买个首饰而已,我怎么想得到背后竟是那么个大人物,又怎么想得到堂堂郡主不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居然跟个男子在外头闲逛?等等……”她突然顿了下来,再回想一下白天时情景,不由得道:“一个郡主,居然跟男子私会?” 季凌天听得糊涂,“什么跟一男子私会?” 吉祥这时也反应过来,赶紧就将白天里那个与凤羽珩在一起的男子跟季凌天形容了一遍。她们本以为这也是抓了凤羽珩的一个把柄,还想着对方如果逼人太甚,到也可以说出来威胁一番。可却没想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