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任惜枫那头则一跺脚:“请什么太医啊!快!带上本小姐的名贴,到御王妃去请御王妃来!” 将军夫人也跟着说:“对对,还是请御王妃更稳妥一些。” 有下人匆匆去请人,而这边,任惜枫也把事情的大概经过给平南将军说了一遍。平南将军一肚子的怒火正没处发,一眼就看到吕松来了,他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竟是操起随身佩剑,连剑鞘都没来得及拔,直接就往吕松那边砸了去。 吕松下得就想躲,可他的动作哪里有平南将军这边快,躲都没躲及,那剑鞘直接砸上他的左肩,疼得他眼冒金星,又因剑的力道太大,他人往后退了几步,一下没站住,“扑通”一声跌坐到地上。 吕松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平南老将军一张脸气得通红,眼瞅着这人就要发飙了。他眼下简直是一个头比两个大,看着这位老将军,是又气又怕。他想跟对方讲理,说我追自家女儿,关你儿子什么事?你儿子自己痴情跳崖,你冲我发什么疯?但又觉得自己只身来到这将军府,就像一块案板上的肉,根本就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冲这老将军的脾气,他要是敢这么说,还不一剑把他脑袋给削下来?可如果什么也不说,他这堂堂左相也太憋屈了? 吕松在地上坐了半天,终于开了口,憋出一句话来:“我女儿吕萍呢?” “死了!”平南将军大声道:“你家女儿你问我?” “不是你们叫本相来的吗?如果不是本相的女儿在这里,本相为何要来?”吕松也恼了,“老将军,我敬您一生为国,但您也不能不讲道理。这件事情来龙去脉您应该也清楚,都是您家里大公子自作主张,与我吕府又有何干系?今日本相来到这里,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本相也认了,但若再深论下去,老将军,这事儿您也占不住理。” “理?本将军就是理!”平南将军是个武夫,可没那么好的口才跟吕松这种文官讲理,就听他大声嚷着:“吕松你个老匹夫,本将军的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将军就一把火烧了你的左相府,烧死你们家所有人!大不了老子给你们偿命,但也要拉你们一起下地狱!生了个狐媚的女儿不好好关在家里,到处往外放,我家大小子好心救过你,你却成心让你那女儿去勾引他。好,现在我儿子为你女儿跳崖,你信不信本将军也能把你绑到山顶上扔下去?” 吕松对上平南将军,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再加上这事儿虽说明面上看着他是有理,但若深纠起来,他还真不敢把大实话都往外说。吕萍为何要逃跑啊?那是因为他逼着吕萍嫁给六皇子,这事本质上是他吕家的一步棋,但棋也是走在心中,可不能为外人道来。 此时,吕松就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盛怒的平南将军,心里想的是:那任家的大公子可得好好的没事,要不然这一关怕是他还真的过不去。如今皇上已然清醒,清醒过来之后虽说不问朝政,可难保这老将军发起难来就能让天武帝插手管一管这事。他跟天武帝可没什么交情,但平南将军不同,两人早年可是一同出入过战场的,关系好着呢!老皇帝肯定会为平南将军作主,这样一来,他又要吃亏。 更何况,就算天武帝不插手,如果这事儿让六皇子知道,很容易引得他反感。他们吕家的计谋不但不能得逞,怕是还要起到反的作用。 这样一想,吕松就有些郁闷了,坐在地上怎么也不是,连起来都忘了去。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平南将军跟任惜枫二人时不时地骂上吕松两句过过瘾,甚至任惜枫还放话说:“如果我哥哥有个三长两短,不但我父亲要把你从山顶上扔下去,你们家那个女儿也得剁成了肉酱给我哥陪葬!” 吕松心里苦,怎么武将家的人都这个脾气的?连个女儿都是个冲天的性子,跟这二位一比,那任家大公子到还真是个异类啊!他想着与任惜涛的接触,到也觉得那是个很好的人,甚至曾经他一门心思的想要吕萍嫁进任家。不过后来有了更好的去处,这事儿才搁浅下来。 吕松暗里想着这些事,索性就坐在地上不去理会那父女二人,只有耳边时不时萦绕来的将军夫人的哭声让他烦躁。真是的,明明都去了后院儿,怎的这哭声还能听见?该不是人不好了吧?这真是一件让人忧心之事。 终于,门外一个声音打破了此番僵局,就听门房有人大声报:“御王妃到!” 众人往门口看,但见凤羽珩带着两个丫鬟匆匆而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打扮,甚至穿着都挺平常女子的,一点都显不出王妃的富贵来。但她身上就是自带着一股子飒气,走起路来呼呼生风,让自己人看着过瘾,让心虚之人越看越是胆战心惊。 她现在是王妃之尊,人们见了她按理应该行礼的。但任家跟凤羽珩关系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