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 听到这,靳岸眉头一抖,在意了起来,低头看着行李箱内崭新的材料,心情十分愉悦。昨天过来时候,他并没有和苏槿说话,只是闷头看江水。然后抬手比量了一下比例,却没想到被看着手机的苏槿看了去,今天就给他拿了一套画画材料过来。 靳岸会画油画,还是靳斐告诉他的。他曾经画过的画,还被拍卖过。但是靳阮死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画笔。因为每一碰到,就会想起她。靳岸是个十足的妹控,当时靳阮死,给他的打击比他的妻子去世更加的大。 但今天,靳岸出奇地没有想起靳阮,也没有生气。他心情很好,苏槿将架子搭好以后,靳岸自己调了颜色,对着江水画了起来。 两人在一棵老树下,阴凉足以容纳他们。过往有些村民,苏槿一一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手里拿着手机,低头刷着娱乐新闻。 “先生身体好多了啊。”村里不足五十户,当时靳岸来的轰轰烈烈,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来找蔺作严看病的,也知道姓靳。靳岸来之后,先捐了两座小学,大家觉得他是活菩萨。 “对,谢谢。”靳岸礼貌地应着,看到村民手里抱着的小孩。小孩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戴着银项圈,长发盘起,小麦色的皮肤,一双眼睛明亮如黑色的葡萄,可爱又漂亮。 这让靳岸想起了靳莱,又想起了齐初。靳岸看了苏槿一眼,苏槿抬头正看着小姑娘笑着,从包里掏了一袋零食出来,递了过去。 “谢谢阿姨。”小姑娘接过来,害羞地红脸说了句感谢,埋在爸爸的肩膀上。 看到孩子,想着肚子里的,苏槿也想起了齐初。和村民道别后,苏槿重新回了树荫下,手机刷的索然无味,想给齐初打个电话,想起现在是上课时间,也就作罢。对着靳岸画的画发呆。 靳岸画画确实有两下子,尽管多年不画,手法已经生疏,但是□□还在。寥寥几笔,将江水的轮廓画出,上面调色后还画了一叶扁舟,看上去寂寥荒芜。 “想小初了吧。”靳岸突然开了口。 苏槿抬头,确定靳岸是在和自己说话后,并没有受宠若惊,只是点点头说:“想了。他生下来六年,我没怎么离开他过。到了z国这两年,倒是经常和他分别。” “你和靳斐明天回去吧。”靳岸说,“我又不是不能动了,自己照顾得了自己。” 靳岸现在主要是休养阶段,确实还要一段时间。靳斐和苏槿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蔺麒开始就交代过,蔺作严不太喜欢其他人来这里,也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所以,苏槿和靳斐也不好请人过来照顾靳岸,就一直亲力亲为着。 “再说吧。”苏槿也没有明确拒绝,只是笑笑说:“小初也好久没有出来了,周末的时候,让人送他过来玩儿。” 提到这个,苏槿脸上一层温柔的笑意。靳岸看着她,想起了许久没有想起的妻子。任何一个母亲,在提到自己的孩子时,或是夸赞,或是埋怨,但总有一种别人怎么学也学不到的笑和温柔。 靳岸将油画画好,靳斐和蔺作严也已经回来了。苏槿推着靳岸到了木楼前,看到了靳斐。靳斐穿着t恤长裤,长裤微微挽起,露出干净漂亮的脚踝。脚踝和鞋上有些泥泞,给男人增添了一股粗犷的感觉。男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脸上也有泥,但掩饰不住他的帅气。 “去哪儿了?”靳斐笑着跑过来,接过靳岸的轮椅,手放在苏槿的手上,两人又是一番甜蜜。 这一周的时间,两人的相处靳岸看得一清二楚,靳斐完全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模样,儿子都六七岁了俩人还跟刚谈恋爱似的如胶似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维持的。 靳岸也不去管他们,听苏槿说了一句:“去画画了。” 靳斐一惊,低头看了一眼靳岸,笑起来说:“舅舅你画的?” “不是我画的还是她画的啊?”靳岸反问了一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