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她没有撑伞,以手挡着脸,冲进了巨大雨幕之中。 雨势越大,她越清醒,不由得在脑海中,将二人方才的对话过了一遍。 据她所知,席止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他医人救人全凭喜好,就算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他跑到京城是为了寻找她,那么他又是如何辗转到了艆州,并且和容修结识,被奉为上宾呢? 天知道连荷告诉她,看见了席止的时候,她有多害怕多慌张。 整整在房间里待了一天,着急的上火,又慌乱无措到迷茫,想破了脑袋,都不知道他此行的意图。 晚迟深吸口气,雨水灌进嘴巴,她被呛的猛烈咳嗽。 或许,只是巧合? 不,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容修是个严谨的人,每一个身边的人,他都调查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是知道席止的身份的。 席止素来以制毒解毒闻名,按照正常人的推理,她惊讶的停下了脚步。 难道说,容修中毒了? 既然请了席止过来,可见并不是一般常见的毒! 晚迟皱着眉头,内心天人交战,犹豫不决,她向前走两步,又往后退三步。 反反复复之后,终于做了决定,转身重新往回跑,眨眼就又回到了席止的门前。 她举起手,身上发冷,脸颊却滚烫,一股股屈辱的感觉,从心底升出来。 “直接进来,门没锁。” 房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泄了气似的,放弃了挣扎,听从他的指挥,推门进去,反手锁门。 他熄灭了烛火,眼睛看不见,五官更是敏锐。 轻轻响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没来由变得紧张,但从心底深处,又似乎在暗暗期待着什么。 晚迟摇摇头,不,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舍得回来了?”她还在走神,耳朵被人含住,惊的后背挺直,下一秒一双大手按住了她的腰身,把她往前推,她稍稍抗拒,敌不过男人的力道,还是被按在怀里,她躲闪着他的靠近与柔软的吻,断断续续的道,“我可以答应你,那你要告诉我,容修到底怎么了?” 他把她抱起来,摸黑往大床上走,声音里带着戏弄,“你不是猜出来他中毒了吗?” “我要知道的是中了什么毒!”晚迟扣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说。 席止把她放床上,双臂撑在旁边,低头在黑暗中搜寻她明亮的眸子,好笑的发问,“你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才女也精通解毒之道?” “你不说就滚开。”晚迟抬起膝盖,挡在二人之间,阻断了他的进一步动作,“我们现在是一场交易,你应该清楚,是你不要脸得到的,你不会连基本的职业道德都没有了吧?” “女人可真无情。”席止把她腿拉直,重重压在她身上,禁锢着她做不出别的动作,才一边解衣服一边同她说,“身中寒毒,据我所知,世界上只有我师傅会做寒毒,不知道这位下毒的人,是何方神圣,如果没猜错的话,恐怕他得罪了很厉害的人。” “你猜他得罪了谁?”晚迟听的入了迷,任由他大手作乱,满心想的都是容修。 席止轻轻哼了声,堵住她的唇,含糊不清的道,“在我的床上,不要谈论别的男人,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住,会不小心折腾死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