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王府劝着点儿湛王。另外,告诉庄藴,太后身体刚有起色。朕不希望,太后再次劳心劳神!” 李公公听言,眼帘微动,低头,“老奴遵命!” 劝着点儿湛王?这任务他铁定完成不了。不过,对于这点儿皇上也很清楚,所以,也不过随口一说,不过是让他走个程序。表示,作为皇上,他也算是表态了,尽力了。以后太后说起,皇上也有话说。 继而,深入的探究一下。那就是对于湛王的作为,皇上就是不予管,随湛王折腾了!不然,这会儿派去的就不会他这个奴才。而是御林军或太子了。那样,或许还能阻止湛王一下! 而现在,他一个奴才去了没鸟用。 还有,不希望太后再劳心劳神?这意思,亦是显而易见,就是告诉庄韫,这件事让庄家闭嘴,不许在太后耳边乱言。否则,皇上可是不会高兴。 是呀!太后若是知道了,可就又该在皇上面前念叨了。而,皇上最不耐这个。 唉!看来庄家鼎盛时期,确实已经过了。以后等到太后不在了,还不知会如何! 庄家 一片狼藉,狼藉一片! 庄家众人看着瞬息面目全非的府邸,不用深究,心里肯定是奔溃的。可面上却无人敢显露太多,嘴上更是一句不敢多说。 而,作为庄家大家长的庄藴,若是非要说点儿什么,也只是请罪! 儿子不作为,老子跟着受罪。谁让你没教育好,活该被连累。 “这是杨佔长子——杨衡的证词!” “荆州文家长子——文景之妻,在杨佔的授意下,被他属下之人,羞辱之后,又出手害死!” “而后,庄珏庄的人对杨佔作为表示大加赞赏。并说出:跟湛王妃长的相像,就该死之言。” “其后,因事败露,杨佔被文景报复,死于文静之手。” “文景也因此被杨家追杀,于前两日死于杨家爪牙之手。而在此间,庄大人预谋借机行事。再次借由杨家之手,图谋一个螳螂在前,黄雀在后。在杨家谋害文景关头,借机刺杀湛王与湛王妃!” “以上是从荆州传来的供词,还有巡城御史齐桓的证词!” 执掌宗人府的蒋翰把简单扼要叙述完毕,而后,把手中那已签字画押的证词,放在庄韫面前。 不过两日的功夫,证词,人证,物证,已一一摆在庄家人的面前。只听的人,牙根发紧,心头火猛窜! 庄珏那个惹祸精,到了荆州竟然也不安生。若以上消息真的完全属实。那么,湛王只是把庄家给砸了,而没把他们全部给宰了,倒真是格外开恩了。 庄韫看着放在自己眼前,那盖着大印,按上手印的张张供证,看着蒋翰,面色沉重,“辛苦蒋大人了!” 闻言,蒋翰垂首,平板道,“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 并非是他蒋翰要有意为难庄家。实在是,在其位谋其职呀! 庄韫颔首,“老夫明白!” 嘴上说着明白,可不代表心里就是不计较。 官字两个口,为官之人说的话绝不能全信。这一点儿,同为官的蒋翰那是再清楚不过! 所以,办完这趟差事以后,以后跟庄家还是少打交道为好。免得一不小心就遭了算计。 心里如此想着,脸上不显分毫,继续平稳道,“另外,来之前湛王有两句话,让下官传达给庄大人!” 庄韫听言,躬身,恭敬,“老臣聆听湛王教诲!” 那姿态,肢体表达,一个意思:纵然家被砸了,可庄家对湛王的敬畏,永远不改。 蒋翰看着,平稳道,“湛王言:关于如何处置庄珏,就交由庄大人去办,王爷不予过问!” 蒋翰话出,庄韫垂眸,眼底神色不明,面色却是不由紧绷了几分。 庄家众人倒吸一口气,心头发沉,直冒寒气! 庄珏惹了祸,湛王不直接处置,偏偏要交给庄韫。这可真是……心头发紧,不逼死人不休呀! 湛王说是不予过问。 湛王说是不予过问。可是,若庄韫敢轻饶了庄珏,呵呵……湛王不会动口,他只会动手,让你后悔! 这显然是要庄韫亲自动手,手刃亲子呀!这等处罚,无法再残忍! 见庄韫沉默,蒋翰继续道,“还有一句话,就是:以后但凡湛王妃遭遇任何意外。那么,庄家就是那行凶人!” 蒋翰一言出,庄家人心再次一沉。 这话,不止是警告! 这话,太可恨!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