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已经明白了魏王的意思。至于具体,还得去了以后才知道。 当晚,凤笙提前就准备好了。 她手笨,不会梳头,以前她的发髻都是知春知秋梳,她也就只能简单的梳个男人的发髻。屡屡失败后,她放弃了给自己梳个漂亮的发髻,将头发随便在脑后拢了一下,多余的头发全部垂下,插以金簪固定。 反正‘月红’非良家女子,也不用去计较到底是梳姑娘的发髻,还是妇人发髻了。 水红色暗花刻丝锦缎掐腰小袄,靛蓝洒金线马面裙,裙摆上镶着织金裙襕。她的脸已经够白了,不用擦粉,所以凤笙给自己擦了点胭脂。 对着镜子照了照,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突然发现如果她打扮一下,也有资格去当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姬。 就在这时,魏王推门而入。 今日他也换了身新,穿了身宝蓝色缎面的棉袍。勾庆是那种浓眉大眼,眼泛桃花的风流相貌,每每看到这样一张脸,她都对不上魏王那张寡冷淡漠的脸庞。 凤笙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但她莫名感觉有点窘。 “是不是可以走了?” 魏王的眼神在她身上打了个转,点了下头。 * 年夜宴摆在聚义堂里,这里是整个盐帮总舵最大的地方。 在盐帮稍微有头有脸的都汇聚一堂,全都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凤笙这才发现魏王是诓她的。 对于她的出现,吃惊诧异者有之,看得移不开眼的也有,不过估计‘勾庆’在,大多十分收敛。 开始的过程不做表述,左不过就是豹爷站出来说了些场面话,下面一阵附和之类。这些绿营草莽出身的汉子们在一起吃饭喝酒,绝不能称之为宴,因为整体都是极尽粗犷。 精致华美没有,只有大盆的肉大坛的酒,这里人喝酒要么用碗,要么就坛子,绝没有用酒杯。幸亏凤笙之前也有和衙役兵卒们打交道的经历,不然肯定下巴都惊掉了。 更让她诧异的是魏王。 魏王给她的一贯感觉都是清冷淡漠的,情绪不流于表面,同时也是雍容尊贵的。那种皇族里浸淫出来的尊贵气质,不是可以轻易模仿,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掉。 因为它是一种习惯,是深入骨髓的,可让她万万没想到当魏王身处在这种场合,那种无形的气质竟然没了。 偶尔有人上前来敬酒,言谈之间的嬉笑怒骂,恍若完全换了个人。 凤笙有一种猜测,恐怕魏王不是第一次易容去装成另外一个人。 是的,易容。 凤笙从禹叔那里听过这种异术,说是江湖上有人会一种易容术,可以把自己的脸变成另外一个人。最上层的易容术是用人皮面具,不过据说造价极高,且会这门手艺的人已经极少在江湖上出现过了。 凤笙猜测魏王是用人皮面具,因为她见过他洗漱时的情况,如果只是利用简单的化妆,是不能沾水的,只有人皮面具。 一个皇子,竟然会这些江湖手段,说实话凤笙是挺惊讶的。 桌上已经酒过不知多少巡,凤笙瞧着大多数人已经喝上头了,划拳声说笑声不绝于耳。 她抬眼去看魏王,就见他嘴角含笑,手捏着酒碗,慢条斯理地喝着酒。 对面,一道贪婪噬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是金二。 从上桌开始,凤笙就感觉金二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她,目光极为不客气。时至今日,凤笙十分后悔那日为了破局用力过猛,以至于招来这样的麻烦。 金二借着酒劲儿摔了酒碗,拎起一坛酒掼在‘勾庆’面前。 “老三,我敬你一坛。” ‘勾庆’抬头看他,脸上挂着笑:“二当家知道我从不这般喝酒,何必为难。” “老三,这么说来,你是不给我这个二哥面子了?” “岂敢。” “我看你不光敢,还非常敢!酒不喝可以,但有一件事你得应我,今儿这么多兄弟在场,我就让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