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小女子插言?” 魏王冷笑一声。 凤笙感觉有点冷,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她默默地心想,还是不要问了,这个人就是闷着搞事的人,他来这里肯定没有这么单纯,定有所谋,所以他肯定也早就计划好什么时候离开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凤笙的思维渐渐凝滞,人已经进入半梦半睡之间。 就在她即将投入周公的怀抱,突然被人从身后拽了回去,她睁眼就看见黑暗中一双蕴含着恼怒的眼睛,在她眼前灼灼发亮。 “你竟然睡得着?” 凤笙无辜脸:“那我不睡干什么?你也早些睡,睡一觉起来伤口就不疼了。” 她听到粗重的喘气声,好像是被气的,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嘴唇就被人衔住了。 她被咬了一口,很疼,还来不及让她痛呼,就被全部吞噬了进去。 口腔中全是酒味儿,还有血腥味。 她刚试着伸手想推他,想着他胸口的伤口,又换了一边。不过是犹豫这一瞬间,足够他做出很多事,然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就在凤笙濒临窒息的前一刻,魏王终于放开她。 她喘着气,像离开水太久的鱼。 “本王不信,你不明白本王来这里的原因!” 两人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所以凤笙只能和他对视,躲都没办法躲。 她心里突然好气,想不出自己为何要经历这么多事,她不懂她不懂她真不想懂,她就是想给她爹翻个案,为何都来逼她。 喘息之间,凤笙才发现自己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她有点窘,躲不开和魏王对视,她索性就闭上眼睛。这是怯弱、退让的表现,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当本王的王妃,案子我帮你翻。” 凤笙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睁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 她慢慢地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为了一个女人,殿下惹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划算吗?还是殿下打算拿个无关紧要的人来糊弄我?” 魏王渐渐退了开,他坐了起来,看着凤笙。 凤笙本来不想起来的,但被这么看着太怪,便也坐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顿了下,她又道:“宋阁老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让两淮诸官都看他的面子。” “那你知道你继续折腾下去,将要面对什么?” 她静默了下:“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依不饶?” “我为何不能不依不饶?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好吧,我知道这句话就是用来骗孩子的,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两淮弊政丛生,我能让当今下了决心来整顿,我不信我不能借万万人之上的那把刀,来杀这个一人之下!” 黑暗中,她的眼睛熠熠发光。 魏王竟然语塞。 过了会儿,他才道:“你在玩火。” 凤笙笑了一声,又躺回去:“我不是玩火,我在玩命。所以魏王殿下,为了不牵连您这位皇子,你还是离我远一些。您的心意我明白,但您想给我的,并不是我想要的。” 她动了动,翻了个身,面朝里。 魏王也躺下了,沉默笼罩在这窄小的方寸之间。 “那范子晋呢?”不知过去了多久,魏王突然问。 没有声音回答,直到魏王甚至恼羞成怒地猜测她是不是睡着了,一个声音响起。 “他不过是个傻子。” * 接下来的日子里,魏王和凤笙再没有谈论过这个话题。 两人都变得罕见沉默,即使说话,也都是说些不疼不痒的闲话。 魏王的伤口虽然深且长,但这种伤口其实是最容易好的,它不过只是一道,也不过换了两次药,就长住了。 一日,魏王告诉凤笙,让她晚上睡觉时听到什么动静别管别问,她就只当可能要发生什么事。 果然到了晚上,外面乱了。 凤笙借着窗子,只能看到远方有火光透出,隐隐地能听到骚动声。但这里,正确的是说这个院子里,却罕见的安静。 一直等到她都困了,不想再等了,上床继续睡觉。迷迷糊糊中,他被人抱了起来。她刚想动一下,被人按住了。 她被包在一件披风里,似乎出了门,借着披风的缝隙,凤笙看到院中火光大作,一队队甲胄分明的兵士,手持兵器,屏息而立。 她就这么被魏王抱着,走过很多地方,到处都是这种打扮的兵卒。凤笙猜测,魏王这是调兵把盐帮给剿了。 隐约中,他们似乎上了船,她又进了间房。魏王将她放在床上,让她继续睡,想着这里面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不想坏事,还是老实着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