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就好,现在不需要吃药。待看过余大人伤口处后再一起煎药。”大夫道。 封蔚接过湿帕子,给余柏林擦拭脸颊的汗珠,道:“你去给太子看看,看仔细些,千万别出问题。” “是。”大夫立刻退下。 “唔……” “醒了?”封蔚将落到枕头上的湿帕子重新放回余柏林额头上,“别动。” 余柏林睁开眼,看着周围的摆设,苦笑道:“我晕过去了?这身体倒是真弱。” “现在才晕过去,你已经很厉害了。”封蔚让人端来水给余柏林润喉,“等会儿御医就来了,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用了。”余柏林道,“对不起。” “怎么突然跟我道歉?要道歉也该我道歉。”封蔚道。 余柏林想摇头,但额头上有东西,便止住了这个动作:“是我想岔了。若是之前我没有拦着你,大宝也不会轻易被骗了。” 封蔚沉下脸,道:“等你伤好了再说这事吧。” “好。”余柏林知道封蔚此时心情极差,也不再去提这件事,喝完水之后继续闭目养神。 很快御医和车军医都到了,虽然知道大宝没事,封蔚还是打发了一半的御医去给大宝看看。 其余剩下的御医封蔚让他们都靠后站着,让车军医先给余柏林查看。 这种伤口,还是军医最擅长。 车军医道:“我给你摸骨,请余大人忍忍。” 余柏林道:“车大夫请随意,我忍得住。” 车军医点头。余柏林经常出入军营,和其余将领也多有切磋,他知道余柏林是条好汉。 摸骨时虽然手上用力不是太大,但这种伤口,即使碰到都会疼痛难惹,更何况去捏。不过从头到尾,余柏林都一声未吭,只有额头上的冷汗,能让人看出他所忍受的痛苦。 “虽然没全碎,但有小块碎骨头插在肉中。”车军衣皱眉道,“手上之后,余大人是否还剧烈动过。” 余柏林轻笑道:“那时情况危急,实属无奈。车大夫尽力便好。” 封蔚示意其余御医也挨次给余柏林查看,他们在这方面医术不及车军医,五人中只有一人能摸出余柏林腿上有碎骨存在。 那位席御医也是专攻金创和跌打这一块。 “这要怎么办?”门口想起大宝慌张的声音。他显然在门口已经等了许久,将医生们的诊断都听到了。 席御医看了车军医一眼,示意车军医先说。虽然他是御医,但也知道民间医生不一定不如御医院,而在军队这种地方,治疗外伤的医生才是最好的。 “若要保守治疗,便正骨即可,不去管细小碎骨。只要不剧烈运动,康复之后走路不成问题。若要完全治愈,就得……”车军医沉默了。 “要打开伤口,将碎骨取出,能放回远处的放回原处,太细碎的就扔掉,让骨头处自己愈合重新生长对吧?”余柏林道,“我也对医术略有研究。” 车军医叹气道:“是这样。” 席御医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封蔚和太子,道:“下官的意见也是如此。不过且不说后一种割骨过程十分痛苦,若余大人忍受不了,稍稍一动,就前功尽弃。两种治疗,最后都要看康复情况,不一定……不一定就站得起来,也不一定之后不会有别的问题。” 当惯了御医的人,都知道伤病要往严重的说。这样治不好也能给自己留条退路,治好了功劳也就更大。 “长青?”封蔚看向余柏林。 余柏林道:“做手术……我的意思是,割骨吧。车大夫和席御医请放心,这点痛我还是忍得住。” “若是余大人选择割骨,虽然不能让大人完全无痛苦,但减轻些痛楚,小的还是做得到。”车军医见余柏林精神状态很好,心中松了口气。 其实这种伤势在边疆真是小意思,只是大官们身娇体弱,不像军汉一样能忍下治疗的过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