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颤着长音儿唤他:“澜哥哥……” 她眼神氲氲湿湿的,声音绵软带娇,萧澜根本受不住,一挺身冲了进去,延湄一把挠在他背上,带了哭腔喊:“疼!” 萧澜使劲儿闭了下眼,动也不敢动,忙轻轻亲吻着安抚,一声连一声地唤她:“湄湄,湄湄。” 其实延湄这点儿疼是能受的,只不过她对这个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又加上酒意微醺,不自禁地就想对着萧澜耍赖,眼睛也不睁扭身子蹭他,说:“我疼我疼。” 两人肉贴着肉,萧澜二十来年又是头一遭,差差忍不住,满头的汗,忙一只手垫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把她两个腕子扣过头顶,咬她嘴唇说:“睁眼。” 延湄这才不乱扭了,睁开眼,水汪汪地看着他,萧澜含住她的耳垂吮弄,延湄耳朵尤其敏感,身子微微打颤,稀里糊涂地求饶:“澜哥哥,别这样。” 萧澜更进一步,对着她耳朵吹气,“别哪样?” 延湄痒得缩脖子,想要讨饶,偏过头来亲他,萧澜抵着她的唇,“澜哥哥也疼,咱们慢一点儿,过会儿就不疼了。” 延湄两腿夹着他的腰,哭唧唧地点头,萧澜此刻脑子里已有点儿空白,顾不上她疼不疼了,压下身子猛力动起来。 延湄后背蹭在水红的绸面上,软绸原本温温凉凉,却也渐渐变得滚热,她声音断断续续,一边喊着澜哥哥,一边说:“下回我要在上面,下面又累又疼……” 萧澜被她激得打抖,狠狠在她胸前嘬了一口,说:“行,一会儿就让你在上边。” 第87章 患得 寅时,外头还乌漆墨黑的,大雪一夜未停,衬得尚未苏醒的冬夜尤其静谧,花生和桃叶靠在外殿的墙角打瞌睡,听见内殿似乎有动静,花生一个激灵醒了,忙拽拽一旁的桃叶,示意里面的主子可能要起了。 两人抹把脸,起身候着。 稍过了片刻,萧澜打内殿出来,花生冲门外招招手,让宫女依次进来伺候洗漱,桃叶伸着脖子往内殿张望,小声禀道:“皇上,殿里的炭火该换了。” 她实际想进去瞧瞧延湄,昨天晚上那动静,便是她这还不晓事的丫头听到后来也红了脸,又惦记着延湄没吃什么正经东西,被折腾一宿,还不知道是怎么个可怜样儿……皇上瞧着可精神得很。 萧澜洗漱完,稍稍点头:“你去换罢,手脚轻些,莫吵醒了。” 桃叶应一声,忙轻手轻脚地去了,萧澜又转身吩咐花生,“去将重云殿里的折子搬过来。” 正殿里已经点起了灯,内殿还昏暗暗的,桃叶在里头守了一会儿,等耿娘子过来,两人也没敢叫旁的宫女进里间,悄悄袅袅地换好了炭火,桃叶凑近了床边看,见延湄长发在枕头上撩着,微微往外侧着身,嘴唇嘟起,一呼一吸间睡得正沉。 桃叶估摸她才睡实,怪心疼,便冲耿娘子点点下巴,让她看延湄脖颈上的红痕,心说皇上也太狠了!耿娘子帮着往上拉了拉锦被,拽着她往外走,萧澜正自己抱了摞折子过来,耿娘子忙要接,萧澜不用,示意她们在外头就成。 耿娘子瞧他是要进内殿里看折子,忙道:“皇上,里头灯暗,正殿里亮些。” 萧澜自然知道,但刚刚坐了片刻觉得不成,恐延湄醒了一眼看不着他,还是得呆在内殿安心,便将宫灯的灯罩拿起来些,也没有拨亮灯芯,免得晃到床里。 还是能看的,只是略费些眼睛。 换过炭火,殿内越发暖和,萧澜看一眼床榻,延湄呼吸绵长,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他翘着嘴角笑起来,半天才继续看折子。 等过了卯正天色微明,萧澜揉揉眉宇,起身到窗边看了眼,雪依旧在下,各处上值的宫人已点卯换班,外头八成正等着请禀何时传早膳,他折回来,自己也有点儿耐不住,想听延湄说说话,便坐到榻边,连带着被子将人抱住,一手不老实地探进去,在延湄腰上轻轻地揉捏。 每日这个时辰延湄早起了,但今儿实在是太累太困,睁不开眼,只能躲着他的手撒娇似的哼唧,萧澜半边身子压上去,在她已满是红痕的肩膀上轻轻亲吻,延湄被弄得痒了,烦乱地挥手,萧澜闷笑,低声问她:“饿不饿?起来吃点儿东西再睡?” 延湄不饿才怪,昨天晚膳没用,到最后只喝了两碗甜汤,第二碗还没喝完,就又被萧澜压到被子里去了,她现下肚子咕噜咕噜的,觉得能闭着眼吃下一整桌的大桃子。 萧澜亲亲蹭蹭一会儿到底把她给逗弄醒了,延湄睁开眼睛缓了缓神,才恍惚想起昨夜的事,她把被子拽高些,只露出一双眼睛,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萧澜看。 萧澜把她被子拉下来一点儿,说:“看什么?嗯?” 延湄目光顺着他领口往下,直瞄到腰间,萧澜脸红,凑去亲她,延湄却掩嘴乐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说:“我起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