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不思心中大喜,猛地扑身上前,绕过他面前的咖啡杯,一把握住男人的手,激动地情绪溢出,“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么!” “夫人既然猜到我会请你过来,想必也该晓得是因为何事。”毛不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被大掌翻开反握住,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着,语气听上去并不开怀,没有异乡重逢的喜悦,他的动作很温柔,说话的语气却远远不如,“军队的棉服岳父大人都敢以次充好,莫不是觉得我刘家的仕途太顺畅了些,想要给些磨砺不成?” 这不是马明义,毛不思的笑容逐渐僵硬,马明义就算跟她再不对付的时候,也没这么疏离,这么夹枪带棍的讽刺过她。眼角一动,咖啡杯里映出她和男人的倒影,自己依旧是这副模样,而握着她手指的男人却是另外的一张脸,一张她全然不认识的脸。 眼前是马明义,倒影中是其他人,这是怎么回事。 毛不思猛然把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心里抽出来,一个人,怎么会有两张脸。 抬起右手,毛不思一眯眼,冲着自己的脸‘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脸颊有些刺痛,不是做梦。 “唉……”叹息声拉长,三爷没有制止她,而是翘着腿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自然的搭在扶手上,像看笑话一般,“夫人这戏做的可不真,比起当初你和岳父大人设计我那场,差的太远了些。” “胡说,谁陷害你了!”毛不思对自己高尚的品格还是十分自信的,别说十几岁的时候,就是几岁的时候,她也不可能跟别人狼狈为奸,死皮赖脸的算计别人。 “当初我二哥也在那条船上,要不是你用那棒子施了法引我过去,依着你外室女的身份,指什么能嫁给我当夫人。”他至今都记得那日,他刚踹门而入,就见他二哥坐在窗边被一脚踹下船,伴随着扑通一声掉进河水里。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瞧见他,一拉衣领,就笑眯眯地奔着直直的冲了过来。闭眼前,他只看到了她手里握着的幽蓝的棍子。 第二日,他还是被毛家老爷哭天抢地的悲嚎声吵醒的,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他清楚得很,而开商行的毛家是个什么德行,他更了解不过,那是吸血的水蛭。 “给你瞧样东西。”昨夜的小姑娘卷着一床被子,张着嘴打了两个哈欠,衣服整整齐齐的穿戴在身上,她撸起袖子指着胳膊上的朱砂,神秘兮兮道,“听说这个时代的女孩都要点这玩意儿,我也就自个点了个。”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小姑娘再次举起了她蓝色的小棍子,顺着胳膊在上方轻轻一划,朱砂便消失不见,再一划,又重新冒了出来。 “你会妖法。”三爷重新审视起面前的小姑娘,全然忘了毛老爷还坐在一旁哀嚎着拍大腿。 “呸,什么妖法,我可是个捉妖师,虽然、虽然不算顶尖。”小姑娘嘀咕了半响,等她又想到什么,声音才大起来,“我这是在舍身救你啊!” “救我什么?” “等你死了,给你的魂魄找个好身体。”小姑娘说着,扑哧一声笑出来,忍俊不禁道,“虽然那个身体嘴巴坏,人讨厌,脾气古怪,又整日里阴沉沉的,但是,他家里有钱啊。”忽然想到这个理由似乎不太像夸奖,只得挠着头皮继续,“而且他姐姐又厉害又温柔又漂亮。你看,有这么万里挑一的人做姐姐,多划算。” 当然,以上这些事情,毛不思是全然没有印象的,她只在短短的几句话中抓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没嫁到刘府之前,她的降魔杖还在。 “那我的降魔杖呢?”毛不思也顾不得别的了,推开面前碍眼的咖啡杯。 “夫人问我,我问谁?我今日找你来,是想让你给你爹带个话。”欺身上前,三爷的性子配上马明义的那张脸,在毛不思眼中别提有多违和,“幸亏这批货是我先发现了不妥,不然真运去了前线,寒冬腊月的冻死了人,你们家就等着灭顶之灾吧。” “出去!”三爷一拍桌子,人就重新坐回了原位,抖开未看完的报纸。 “出去就出去,我又不知道,冲我发什么火。”毛不思小声的嘟囔,心里对这个便宜爹的成见又多了几分,连军人冬天的寒衣都不放过,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站住。”正在毛不思想着怎么治一治便宜爹,让他老实会儿的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