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三爷说若我能翻出来,就让我拿走,这可是你开了口,我才四处翻找的,怨不得我。” 反正没有人证物证,三爷自己不记得,这个时代亦没有监控之类的东西,可不是任凭她一张嘴。 “哦。”三爷尾音拉长,手指摩挲着杯壁,摆明了不信,“那夫人可知我为何会对你那般和善?” 为什么?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毛不思又到了杯水给自己,脸不红,心不跳,“或许,你是垂涎我的美色吧。” 啪唧—— 毛不思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三爷手一抖,染着花色的杯盖就这么从他指缝中掉了下来。 “世上女子众多,夫人这般厚颜之人倒是少见。” “三爷问我,我自是具实以答。”反正院里的人都看着,他要是真能抓到自己的把柄,还至于在这里跟她耗?毛不思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 “牙尖嘴利。”三爷手指点到毛不思的下唇,指腹压倒一片柔软,没有往日惊恐的躲避,眼前的女子比之前面对他时淡定了许多。 还不是你教的。 毛不思的脸皮在与马明义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相处中得到了锻炼,并且积极的用在了实践中。 ☆、碧玉年华 “三爷。”门外传来哒哒的敲门声, 伴随着屋内人的应允,一名容貌普通的不起眼男子推门而入, “您找我?” “这些日子你一直跟着夫人。”三爷摘下金丝眼镜, 深受捏着眉心,最近外边越发的不太平, 有些忽略了身边的人,“她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夫人?”赵令不知道三爷为什么会这么问, 从毛家小姐注定嫁入刘府的那一刻, 三爷就专门拨了他过去,日夜紧盯着她,但凡有点风吹草动, 都要第一时间告知三爷。 早些时候, 夫人还经常会在半夜坐在院子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有时候甚至在石桌上摆两副碗筷, 敲着根蓝色小棍子, 说些骇人的话。 直到嫁给三爷后, 才渐渐收敛。如今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夫人自语,也没见过她那根不离身的小棒子了。 “几日前夫人带着丫鬟去早市买了条鱼, 之后便未曾出过门, 日日在院中呆着。”赵令眼睛盯着脚尖三尺的地方。 “我记得她一向是个闲不住的。”三爷起身, 踱步到窗前, 双臂猛然一推,紧闭的雕花大窗借力而开,清凉的空气争先恐后的闯入室内, 冲散了书房的淡淡烦躁,“如今乖顺起来,难免令人生疑。” “三爷放心,属下会盯紧夫人。”赵令抱拳。 “莫要让她发现。”三爷挥手,示意赵令退下。 “是。”不会儿,身后响起房门闭合声。 三爷立在窗前,阳光落在脸上上,荡起一层薄薄的金光,微垂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这两日生了变化,夜晚发生的事情几乎不存在他的记忆中,只是除了在院里略为行径荒唐外,再无其他症状,他的文书档案没有移动的痕迹,也不去烟馆红楼流连,敌不动,我不动,他一直保持着警惕,想要寻到原因。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原因居然会和毛不思联系到一起。 “你究竟有多少秘密。”三爷望着院内略显萧瑟的秋景,毛不思那张圆圆的脸盘不知怎么就闯入了他的脑海,红扑扑的脸颊,透着伶俐劲的大眼睛眨啊眨,微翘的睫毛扑闪着如两只欲飞的蝴蝶,身上套着烟粉色的睡衣,远远瞧起来,竟像一颗粉色的蜜桃。 他比毛不思大了足足六岁,已过弱冠之年时,那丫头还不到碧玉年华。 对于自己的婚事,在毛家缠上他之前,他一次也没想过,天下女子,大多相似,无非是有的文雅娴静,有的娇媚活泼,有的刁蛮任性,终是跳不出世俗强加在女子身上的枷锁。 他是刘府的三爷,他的夫人也多半是在与他家世相当的名门闺秀中挑选。 他不喜欢被选择,也不喜欢选择别人,这让他觉得彼此像街边的货物,觉得差不多了,父母便丢下几个钱,然后双方皆大欢喜。 至于货物的思想,多是没人在意的。 林秘书长家的小姐,生的娇俏可人,又读了些洋书,他见过几面,母亲倒是喜欢的紧,总是寻了空子,拉着他的手说道一番。 可惜,母亲的欢愉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从天而降的毛不思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日他被毛老爷连拉带拽的绕着远路,多走了好几道平日里无需路过的市集,他心里就有了底。 抱着看戏的心情瞧着他们父女俩在自家府中一唱一和的做戏。 也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