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来了?” “早啊,玉爷爷。” “小姐早,念北刚刚还说去请小姐起床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玉阙那一本正经的语气,却偏偏让玉楼春有种被调侃了的感觉,甚至还不知如何回应,念北倒是淡定,一道道的摆着桌面上的盘子,俊颜含笑。 南寒玉也是但笑不语,好像就只有玉楼春一个人不自在。 萧暖玉见了,笑着冲念北道,“这还不是怪念北自己,他就是太老实,昨晚让他陪着九儿睡的,他倒是好,自己跑回房间了。” 闻言,玉楼春脸发热,懊悔自己或许不该来了。 玉阙又一本正经的道,“夫人,这也不奇怪,念北是老扈的孙子,随了他的老实木讷,也算是情有可原。” “得了吧,瑞安那小子也是扈家的,人家怎么就不老实呢?我听说天天追着珊珊跑,各种求……” 华珊珊听的嘴角抽了抽,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 “瑞安……大概是遗传了他奶奶吧。” 闻言,萧暖玉忍不住叹气,“那我家九儿怎么就没遗传到八姑姑呢?再不然,随了我也好,偏偏像某人,动不动就自持端庄矜持,实则……” “咳咳……”某人听不下去了,开口,“玉儿,吃饭吧,食不言、寝不语。” 萧暖玉轻哼了一声,无声的挤出两个字。 南寒玉唇角的笑意微僵,片刻,纵容的又转开脸,优雅自若的拿起筷子用餐。 华珊珊正巧看到了萧暖玉的嘴型,这下子心底都抽抽上了,不过暗暗对夫人佩服不已,真是威武啊,敢说主子闷骚?咳咳……貌似小姐还真是随了主子。 玉楼春自始至终装傻装死,只顾着闷头吃。 玉阙和念北在边上伺候着,没有落座,玉楼春知道父母在这里,规矩比较多,看他们的神色也再自然不过,她也就没有说什么,等到三人用完早餐,端上茶来,她知道,这一天的忙碌开始了。 果不其然,先是玉家的族人一个个的来请安见礼,几位老爷子还汇报了一番工作,南寒玉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颔首,一个小时后,基本上年前的事情就都定下了,分工又明确,也让玉楼春见识了一下父亲的本事,正事忙完,外面便陆续有人来拜见了。 最早的自然是那三位,当然,他们不是一个人来的,慕容秋白和慕容衡一起,向大少一家就来的多了,全家齐动员,一个没落下,王锦最孤单,只有他自己。 原本,玉楼春还想着王战天会来,后来细思,又觉得他现在来不合适,遂不再多想,不过倒是对王锦多多关照了几分,惹的他从最初的落寞变得笑得最欢。 三家人来的都很是隆重,礼物拉了一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下聘呢,长辈坐在一起说话,小辈们就安分守己的待在一边,暗暗的送着秋波。 总体上,相谈甚欢,当然太过沉重压抑的话题没说,多半都是问着这些年的过往,说着有趣的事儿,再来,就是说到儿女的亲事,这种事,自然是女人最热衷,向奶奶拉着萧暖玉的手,笑吟吟的问着下聘的日子,萧暖玉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不过玉家的女子娶夫,还是很重大的,她可做不了主。 问题抛给南寒玉,南寒玉在几位少爷期待又紧张的注视下,含笑说了两个日子,一个在年后春上,是订婚的吉日,一个则到了秋上,春上开花,秋上结果,最是良辰吉时。 几家人听了也都觉得满意,大婚马虎不得,近一年的时间来准备该是足够了,而且,明年秋上,他们也毕业了,时间掐的正好。 不过,他们心里也都明白,之所以选到那个时候,最大的原因还是黄花溪,玉家的主子回来了,黄花溪的重建不会再拖延,就等着他来主持大局,而大婚的地点,也会在清风玉院进行,十个月的重建时间还是很紧张的。 至于大婚的具体细节,几家人都默契的没问,咳咳,他们对玉家的规矩还是有很多不懂之处,免得问了露怯,反正有玉阙这个最守礼仪规矩的人在,到时候一切都由玉家做主便是。 接下来,京城的其他世家也都来了人,赵家,司家,苏家,庄家,魏家,但凡跟玉家曾有过渊源的都来拜访了,一整天都没闲着,赵家和司家是来认主,苏家和庄家来,则是仰慕南寒玉的学识风采,一心来请教,他们手里正在重新编纂历史书,把玉家写了进去,唯恐有什么不详尽或是失实的地方,所以见到本尊后,便聊的昏天黑地。 萧暖玉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三个男人都是古玩玉石的痴迷者,她可没多少兴趣,再者,苏茂恒看她的视线也让某人不喜啊,她还是回避的好。 萧家是最后来的,但是萧老爷子没来,二房三房的人也没来,只有萧左年一家四口,见了面,少不得一番痛哭,玉楼春在里面陪着,把空间给了母亲和舅舅。 等到祖宅安静下来,已经是晚上了,南寒玉和萧暖玉也都累了,早早的去歇了,玉楼春想起白天的事,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赵家,司家的事都处理好了,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