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心的袖子扯开,冷这张脸,看都没看念安一眼,直接冷声道,“念安,你出去。” 从念安出世到如今,哪怕是念安当着叶家国的面喊谢徵爸爸,叶家国都没对念安大声说过一句话,唯独这个时候。 念安被吼得木然一愣,脸上激动的表情渐渐退下,无措地朝叶生看过去。 “爸,你这是怎——” “叶生!”叶家国声音一高,带着病后的沙哑,更多的是沉重怒火,“你和谢徵八年前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是不是想当着你儿子说!?” 一句话说出口不过七八秒,却陡然间令叶生手脚冰凉,似从脚下的地板处结了冰,寒意森然。 女人浑浑噩噩地牵着念安的手出去,四处张望时正巧望见迎面走来的白衣男人——陈桥。 若是往常她肯定不会随随便便就将儿子交给别人,一来叶父说的话刺激到她,二来陈桥靠得住。 “念安,跟着陈叔叔别乱跑,”叶生俯身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声音又细又慌,“妈妈先去看爷爷,乖。” 念安懂事的点头,也没问为什么爷爷要吼他,为什么他不能在场。 叶家国的怒火和萧心慈昨天问的问题结合在一起后,就不显得莫名其妙了。沈承安肯定是和叶父说了什么,刺激到了他,重要的是,叶父还相信了。 打从叶母去世后,叶生从未有哪一天像现在这么紧张过,哪怕谢老翻起旧事她没惊慌至此。她颤抖地推开门进去,想佯装轻松,“爸,是出什么事了么?” 叶父置若罔闻,抬手指了指搭在沙发上的外套,重咳了几声后道,“里面的口袋。” 叶生依言走过去翻了翻西装外套的里面,贴身的口袋里藏着一只小巧的录音笔,她皱眉不解地望去,却对上叶家国冷入骨髓的眼神。 女人打了个寒颤,按下录音笔的开关,只有婆娑的沙沙响声,正在这时—— ‘你干什么’,她愣了愣,这声音有些耳熟的很,却一刻间想不起来,细听时录音笔里又是兹兹的电流声。 紧接着,想起一个男声,让叶生一下子想起来这是什么了! ‘小生,你七八年前遇到谢徵的时候还没成年吧’。沈承安那教书先生的语气她怎么可能听错,这句话更是令她到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朝叶父看去。 叶家国终于开了口,怒气不减,“听完。”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么’叶生说。 ‘有关系啊,他这算是拐带未成年’,沈承安的声音低低的,似还能听出邻家大哥哥的关心。 这卑鄙小人,叶生恨不能当场砸了这破玩意儿,却还是继续听着。 录音笔里她没有说话,叶生还清楚的记得那天买完菜遇见沈承安时,他问过这个问题。 录音笔里衣料摩擦声随着电流消失,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还和未成年发生关系’,沈承安说到,字正腔圆格外清晰,‘这可是强女.干未成年啊’。 “他胡说八道!”叶生愤怒地将录音笔摔在手边的沙发里,赤红着双目朝叶父望去,“爸,沈承安他就是个神经病,思想龌蹉!我和谢徵——” ‘是又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 叶生只觉得头皮发麻,从后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跟针眼似的。她怔怔的望向沙发里的录音笔,脸色苍白,是她幻听了吗? ‘小生,我是你的亲人,我关心你,谢徵他背景没那么简单’,沈承安的声音很急躁,那关心越发显得真诚。 叶生极快地抓起录音笔,一动不动盯着。 ‘他强女.干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关心我,’紧接着那细细的嗓音嘲讽的笑了声,‘他背景简不简单我自然清楚的很,需要你多说’。 若不是叶生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晚自己说过什么,没说过什么,她几乎都要信这话是她说出口的了,这口气跟她别无二致。 她面朝病床方向,动作迟缓的摇了摇头。 录音笔最后以沈承安那句‘小生,你别走’而结束,叶生的衣衫早就被冷汗浸透,“那不是我!” 叶父怒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