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盈盈点缀,令手腕很是灵动引人注意。 这丫鬟正是礼亲王妃为秦御准备的两个丫鬟中的凌雪,她已经从陈嬷嬷处得到了暗示,此刻一张小脸已然绯红一片,声音都有些颤抖。 秦御却没看她,顺手端起了托盘上的甜白瓷汤碗,正要灌下那醒酒汤,就听凌雪道:“二爷,您小心烫。” 秦御没想到她会突然出声,声音还挺急切一般,眼皮抬起终于看了凌雪一眼。 就见凌雪近在咫尺的一张小脸,面若飞霞,眼如秋波,含羞带怯的瞧着他,托盘边缘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露出胸口的前缘来,腰间腰封勒的紧,此刻她又呼吸急促,某个位置便特别明显的在他眼底晃了起来。 秦御虽然是个不开窍的,可这丫鬟这般作态却是太明显了,想到在母妃面前,竟然还有丫鬟敢如此作态,这背地里还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呢,他顿时脸上便起了暴戾之色,手中的汤碗直接便没半点怜惜整个砸向凌雪。 凌雪离的近,又没想到秦御会突然发作,再来,即便她知道有防备,秦御要砸人,那也没不成的。 顿时那汤碗连带着汤水兜头兜脸的便浇了凌雪一脸,凌雪的额头更是被汤碗砸中,冒出血来,还没反应过来,秦御已一脚踹过去,直将凌雪踹的跌坐在地上,瞬间便离了秦御三丈远。 凌雪都被踢的懵了过去,呆愕的看着秦御,泪珠顺着脸往下流,只可惜这会子她满头满脸都是黑浓的醒酒汤汁,丑相毕露。 “既是烫还端上来,爷看你是存心想烫死爷!”秦御却冷声说着,厌恶的将目光从凌雪身上收回,看向目瞪口呆的礼亲王妃,道,“这等不知所谓的婢女就该拖下去打死,这样毛躁如何伺候的好母妃。” “……”礼亲王妃唇角直抽,那醒酒汤都是温热的,自然是正正好这才送上来的,不可能烫到秦御,可方才凌雪为了讨好,偏说了那么一句。 可这也不是多大的罪过啊,怎么一言不对,就遭受了这样的罪。现在秦御用凌雪的话,来问责凌雪,礼亲王妃却也无话可说。 既然能烫到主子,还端上来做什么! 不过儿子总是好的,礼亲王妃觉得凌雪平日也蛮机灵的,今日却恁不会说话了些,她瞪了凌雪一眼,道:“还愣着干什么,真等着挨板子啊?退下!” 凌雪哪里还敢多言,冲礼亲王妃磕了个头,踉跄着奔了出去。 礼亲王妃想着那邹嬷嬷说的,秦御踢死了大长公主,再回忆着方才秦御似根本不想凌雪近身,一脚将人踹出去的一幕,只觉额头冷汗直冒,一时也没了多说的兴致,便道:“御哥儿出去几年,你那凌寒院也不曾添人,母妃记得,从前你身边便少一个大丫鬟,迎夏。” 她言罢,便有个穿淡绿色裙子碧色褙子的丫鬟垂着头站了出来,礼亲王妃本来兴致还蛮高,现在也被秦御闹的没了精神,只道:“这丫头母妃瞧着还好,你带回去补了那一等丫鬟的缺儿吧。” 秦御见那丫鬟低眉顺眼的站着,也不抬头,便淡淡扫了眼,道:“是,谢母妃惦记。” 礼亲王妃就摆了摆手,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又出了酒,不必在这里陪着母妃了,都回去歇着吧。” 兄弟二人站起身来,行了礼,大步出去,迎夏看了眼陈嬷嬷,见陈嬷嬷朝她摆手,便忙快步跟了上去。 秦御和秦逸的院子都在外院,离内院还有些距离,他们走的快,待迎夏抱着包袱,提着灯笼追出王妃的秋爽院,外头秦御兄弟的身影早就走远了。 迎夏和凌雪今日被陈嬷嬷暗示前去伺候秦御,本来还挺开心,此刻见凌雪不过一言不对,便吃了挂落,而秦御也明显没半点怜香惜玉的心,她咬了咬唇,跺了跺脚,抱着包袱便提裙追了上去。 秦御在小道和秦逸分开,往凌寒院走,后头迎夏总算是追了上来,也不敢靠的太近,只坠在三步后跟着。 秦御根本没留意她,眼见就到凌寒院门口,迎夏有些着急了起来。 她知道先前秦御身边的三个大丫鬟就都是王妃赏赐的,那三个人在这凌寒院里守了三年多了,好不容易等到郡王回来,自然是争着献媚的,她这会子进了凌寒院,一准便会被她们三个合起伙来排挤。 今夜若是不趁机抓住机会,让郡王对她留个印象,等进了凌雪院说不定她就要好些天摸不到郡王的人影。 故此迎夏咬了咬唇,快行几步紧紧坠在了秦御身后。 秦御正迈步走着,就觉一阵风吹来,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过来,那香味很清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