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礼,道:“阿御出门一趟,孝心大增,下了朝第一个就冲了出来也不知道等等大哥,原想着这小子是急着去哪儿瞎闹,不想竟是回来陪母妃说话,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礼亲王妃不觉诧道:“不是说你和戎小子有事商议,晚走一步吗?” 秦逸愕然道:“怎么会呢,阿戎今儿就没去上朝啊。” 礼亲王妃和秦逸不觉同时盯向秦御,似笑非笑。 秦御面色微红,他今日上朝时心思还在顾卿晚身上,一心想着早点回来,根本就没留意宣平侯景戎上朝了没。 他面色微赧,道:“原来景戎今儿没上朝啊,那就是我看差了。” 秦逸,“哦,对了,是我记错了,阿戎是昨日没上朝,今儿上朝了的。” 秦御,“……” 宫宴是在这日的晚上,故此傍晚时,顾卿晚便被礼亲王妃打发了往凌寒院去。她刚到,迎夏便迎了出来,笑着道:“卿晚姑娘来了,二爷早等着了。” 顾卿晚跟着迎夏进了凌寒院的正房,却见这里到底是秦御正是的居所,不管是屋中的装饰还是格局,都比翰墨院要来的奢华宣阔一些。 摆设大抵都是丫鬟们弄的,也添加了一些插花啊,盆景啊,绣花坐垫,轻纱帷幔之类的东西,虽然并不女性化,但是却比翰墨院那边要柔和雅致的多。 顾卿晚用室内设计的眼光四处扫了下,眸光微亮,觉得布置的还真不错。上房并排五间,两间打通做了起居室,东边的一间做了小书房,西边便是寝房和净房了。 顾卿晚直接被带进了内室去,迎夏上前打开了靠墙的一溜紫檀雕花麒麟大衣柜,笑着道:“这些都是前几日金缕楼才送过来的,今年京城流行的新款式。” 言罢,又打开另一扇衣柜,里头挂着些斗篷腰带。外头天光未暗,屋子里却已点上了灯。 并非睡觉时燃的小羊角灯,而是银莲花巨型座灯,几十个小灯,聚拢成一个大莲花,灯影摇曳,屋子里都暖了两度。 不过如今天已经凉爽了,这样的温度倒也适宜。灯光照在各种锦缎的衣裳上,反射出一道道华光,顾卿晚眨了眨眼,有些结舌。 这里明显是只这一季的衣裳,都是簇新的,秦御即便是每日穿一件,大抵也只能照顾到一半的衣裳,说不定还有衣裳压在大柜子里不曾拿出来。 真是奢侈啊! 顾卿晚想着,手指在各种长袍间穿梭,一时间倒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余美人和沈天王都是爱女狂魔,余美人致力于将女儿打扮成妖娆却不乏知性的女神,沈天王对此嗤之以鼻,对将女儿打扮成可爱清纯的公主有执着的偏好。 夫妻两人虽然在打扮闺女的眼光上大大不同,但却都对填充闺女的衣柜怀有莫大的热情。那时候她的衣帽间,每季都会换新一次,一边儿老妈负责填满,另一边老爸填满了还得抱怨地方不够用。 以至于她偶尔兴起,和闺蜜逛个街,结果买回来的衣裳都没地方挂。好些衣裳换季时还没有沾过身子。秦御是王子,可是她也曾经是父母的小公主啊。 父母那么的疼爱她,将她娇宠长大,不是让她作践自己的。如今命运没有青睐她,不过没关系,不管坏境多险恶,她都会爱自己,在有限的条件下努力让自己过好,坚持下去找到回家的路。 想到这些,顾卿晚扬了扬唇角,深吸了一口气才仔细挑选起来,道:“今日既是庆功宴,还是穿的喜庆些好。” 迎夏点头,笑着道:“姑娘的眼光一定不俗,这里的衣裳都是提前熏过香的,选哪件都行呢。” 顾卿晚挑了一件紫色领口绣海水瑞兽纹的箭袖长袍,又选了一件暗红襟口绣暗金祥云纹的广袖长袍,正对比着,就听里头传来秦御的声音,道:“进来伺候沐浴。” 顾卿晚自进了屋,净房里便没传出什么声音,她还以为秦御不在,此刻闻言愕了一下,本能的看向了迎夏。 却见迎夏低着头,正从衣柜上取出一套中衣来,往她挑选的两套衣裳上比对着配色。 顾卿晚便轻咳了一声,道:“迎夏姐姐,二爷唤你呢。” 迎夏却抬眸看着顾卿晚,突然一拍额头,道:“哎呀,坏了,二爷进宫免不了要给太皇太后请安,先前吩咐我准备下这次从外头带回来的特产要带进宫,我竟将这事儿忘记了。” 她言罢,将手中衣裳放了回去便快步出去了。 顾卿晚扬了扬眉,心道做丫鬟的,可真是个个心思玲珑,揣测主子的心意,善解人意,当真是必备技能啊。 “怎么那么慢!” 里头秦御又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