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令人将周姑娘送上马车,听闻直接往皇宫的方向去了。”管事继续禀报道。 “周家这是进宫告御状去了啊。” “人家好端端的姑娘,来了一趟王府,就给毁了,进宫也是自然……” 下头议论纷纷,礼亲王却陡然站起身来,一巴掌重重的便拍在了桌子上,道:“早知道就不给他们周府下请帖了,周家不是号称清廉清贫清贵嘛,自己连个好绣娘都请不来,做的衣裳不像话,出了事儿,倒搅和的人家的洗儿礼不得安宁,还有脸去告状!本王还要去告状呢,本王孙儿的洗儿礼,好好的都让那等惹人厌的弄的乌烟瘴气!” 礼亲王言罢,目光扫了一圈,惊的一众议论的宾客再不敢言,这才看向秦御,道:“你说,这事儿会是你媳妇做的吗?” 众人显然没想到礼亲王会当着众人的面就这样直白的挑明了此事,一时间鸦雀无声,都盯向了秦御,等着看秦御怎么说。 秦御却悠悠然的又自行饮了杯酒,道:“我秦御之妻,要做坏事,也不会做的这么明显,父王不要侮辱卿卿的智商好不。” 众人,“……” 难道秦御的意思时,害人可以,害的这么没水准就不可以?是这个意思吧? 秦御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接着道:“再说了,不瞒父王,儿子迎娶郡王妃那日,便曾承诺此生不纳妾的,卿卿她根本就没动手的道理啊。” 众人,“……” 礼亲王却瞪了眼秦御,道:“休得胡说!不过既然人家将咱告上御前了,这事儿还得好好分辨分辨才是,你也进宫一趟,记得虽然被人冤枉了,但咱们还是要与人和气,态度好点。” 礼亲王这话分明是让秦御也进宫去,该争辩争辩,不能让周家黑的说成白的,随意污蔑。 秦御这才站起身来,冲礼亲王行了一礼,又招呼让众宾客吃好喝好,这才大步流星往外去了。 那边娄闽宁瞧见这一幕,心里到底是为顾卿晚高兴的。 她苦尽甘来,能得夫君和夫家如此看重护着,想来往后会一生幸福吧。 他方才洗儿礼时,也有在人群后远远瞧见她,她脸色红润,眉梢眼角都是愉悦而满足的光亮,愈发美丽动人,一瞧便是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模样。 娄闽宁觉得自己是真的可以放下了,他又自行倒了一杯酒,刚端起酒杯来,手腕却被一只手臂挡了下,娄闽宁扭头便见秦逸正挑眉不赞同的看过来。 娄闽宁略笑了下,将酒杯又放了回去,今日他确实不适合多喝,免得被有心人瞧见,又要编排出一些流言蜚语来。 “我听说镇国公夫人又在给你张罗着相看之事儿了?”秦逸见他放下酒杯,不禁开口问道。 娄闽宁无奈的笑了下,道:“想来王妃也没少为此事和你谈心吧?” 秦逸顿时也苦笑起来,摇了摇头,一副一言难尽之色。 倒是娄闽宁眸光垂敛,忽而道:“往后你便自己抵抗王妃吧,我是要妥协咯。” 秦逸一惊,难得面露诧异盯向了娄闽宁,道:“当真准备成亲了?可有人选了?” 娄闽宁笑容温和却又看不出任何期待和喜悦来,只道:“人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成亲,只怕你那弟弟可要一直有块心病如鲠在喉了。” 成亲的人选,其实真不重要,因为不可能是心里的那个女人,所以是谁就都无所谓了。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娄闽宁没有说出口。 他不成亲,怕顾卿晚也会内疚在心,而他是从来不舍得她难受自责的,他也不想她为他挂心。 他希望将来偶尔她想起他来,能以及的是一片温暖,而非沉重的负担。 更何况,他也早过了胡闹的年纪,不管如何,也不管愿不愿意,家族的责任和担当,他必须扛起,任性而为,从来不属于他。 所以,有时候,他当真是嫉妒秦御啊,并不只因为他得到了顾卿晚,还因为秦御有一个护短的父亲,一个足以肩挑一起风雨的大哥。 秦逸听了娄闽宁的话,却以为娄闽宁是怕秦御耿耿于怀,和顾卿晚的感情再起波折,这才准备成亲。 他抬手拍了拍娄闽宁的肩膀,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娄闽宁却道:“阿逸,男人这辈子大抵都会犯次傻,没犯傻的,只是还没有遇到那个让他犯傻的人罢了。” 秦逸闻言一怔,心里竟然因这话颤了一下,旋即他若有所感的举杯,娄闽宁也举杯,两人碰了下,一饮而尽。 那厢,内院,因发生了周清秋这样不愉快的事儿,各府的夫人和姑娘们匆匆便都告了辞,礼亲王妃送走了宾客,便叫了陈嬷嬷,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陈嬷嬷已经打听查问过了,却也一脸茫然,禀报道:“奴婢都问了,实在是没发现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