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玉容却是笑了笑,看着萧怀瑾:“你无需说什么,也无需同情和可怜我。我这么做不完全是为了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正如我今日说的话,我欢喜你从一开始见到你便欢喜你了。我知道你喜欢华蓁,但我这个人偏偏不肯服输,就算你喜欢华蓁,我也想试一试,两个月的时间,是给你的也是给我自己的。 说不得两个月的时间,我能打动你的心。” 说着眼泪却是跟着落了下来,嘴角的笑,看上去竟是叫人忍不住跟着心疼。 看着玉容公主如此,萧怀瑾声音微沉:“何必如此。” “你能为她不顾生死,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欢喜的人试一试,天下间从来没有什么是应该的,全看自己愿不愿意罢了。既然遇到了喜欢的人,总是要试一试的,总要不叫自己后悔才是。” 说着用袖子擦了眼泪,随后故作轻松的说道:“待会哥哥的人会过来,接你去四方馆住下,四方馆离着公主府算不得远,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派人过来与我说一声就是。至于蓁儿的事情,眼下你既然住进四方馆,既然是要与我南诏联姻,也无需藏着掖着,只管大大方方的叫人去打听。只是如今蓁儿毕竟与秦淮定了亲的,你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些,莫要招人闲话还有记住防范秦淮,他把蓁儿看的太重,加上这次蓁儿失明的事情,只怕心中在怨怪你,你当小心。” 一字一句叮嘱的很是详细,似是怕自己若有遗漏,会害了萧怀瑾一般。 瞧着玉容公主强撑着笑着说完,一旁的琳琅和锦绣都是忍不住转过头擦了擦眼泪。 萧怀瑾深施一礼:“公主的大恩,怀瑾铭记于心,终生不忘。无论日后我与蓁儿是否还有机会,我绝对不会叫公主背了污名,也请公主放心。” 玉容闻言却是摇摇头:“我不要你的感激,你若是真的想谢谢我,只求你能在觉得累的时候回头看一看我便好。” 说完转过身去,似是不想让萧怀瑾看到自己伤心的模样。 直接回了屋子。 琳琅和锦绣瞧着,眼中满是担心,跟着追了进去。 却是被玉容挡在了屋子外面。 等听着院子里没了声音,玉容这才站在窗前,看着空落落的院子,擦干了自己的眼泪。 现如今她竟是有些分不清,自己对萧怀瑾究竟是什么感情了。 明明她只是想要利用他,只是想要将他留在身边,为了自己的大业。 可是为何在看到他眼里心里只有华蓁,只有在听到华蓁的时候,会指尖微颤,心竟是这般的疼痛。 莫不是真的喜欢上了他不成。 靠着床帏坐了下来,玉容抱着自己的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之中。 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她绝对不能被任何的东西所干扰,绝对不能。 她要的,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她的心。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业,仅此而已,绝无半点儿女之情。”暗自说着这句话,玉容公主收起了眼中的悲伤,换上的则是一抹狠厉。 一抹任何人都没见过的狠厉。 门口有人敲门,玉容听着声音,知道是自己的奶嬷嬷,站起身来整理了身上的衣裳。 随后端坐在椅子上:“进来吧。” 闻言门这才打开,一位宫里嬷嬷打扮的妇人进来,瞧着年岁不过三十多的样子,穿着打扮很是体面。 见着玉容公主坐在椅子上,当即福了福身:“公主,人已经送走了,去了四方馆。” 闻言玉容点点头,端起桌上的茶盏,瞧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看着庄嬷嬷:“那边如何了?” “信这才刚送出去,还早着呢,眼下一切都是在我们的安排之中。不过近来秦家似是有些动静,秦渊让秦淮在城外秘密训练一些人,也不知道是要作甚,奴婢派人去瞧过只有五十多人,还有几个是护国公主身边的人,在教他们。也不知道这秦渊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背着大王和金城公主偷偷训练死士,这可是有逆谋造反之嫌,是株连九族的罪名。秦渊向来是忠心金城公主,唯命是从,奴婢觉得他眼下训练死士会不会是金城公主授意。 若当真如此,这些人是要作何用,对付谁,咱们怕是要好生查查看了。自打上次巫医出事,金城公主似是已经怀疑上我们的人了,公主咱们是不是该早做准备了?”庄嬷嬷说着,眼中露出寒芒。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