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师能“名副其实”一次,完美破解勾陈氏这点小手段。 另一头的寝房之中,一声盘铃脆响惊破歌谣。 白琅回过身,风央和谢怀崖隔一条红绸对峙。红绸中央的盘铃摇摇晃晃,声音空灵清脆,完全将勾陈氏的声音压下去。 “好久不见。”风央笑道,“五千年过去了,先帝风采依旧啊?” 这声“先帝”由风央说出来简直恶毒到了极点。 白琅清清楚楚地看见谢怀崖脸上的乌云覆顶之色。 “风央……”谢怀崖声音沉哑,他低念了一遍风央的名字,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你活着,那应鹤也在?好好好,天不负孤,孤还有机会手刃尔等宵小。” 红绸一化二,二化四,逐渐像网似的遍布整个房间。 谢怀崖置身其中,寸步不动,巍峨如山。 “应鹤早就废了,还管他作甚?”风央笑容真挚,他微微侧身,将背后的白琅露出来,“如今我的谕主是这位。” 他冲白琅展颜一笑:“你既然从应鹤这里继承了我这么厉害的遗产,那也顺手帮他解决一点陈年旧债吧。” 白琅只想把他的头塞进小胖墩嘴里。应鹤当年就两面三刀心狠手辣,据沈砚师所说,风央也是个荒.淫无度横行霸道的主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两人天性都没怎么变,风央找人背锅的本事一点没拉下,应鹤将来估计也是说翻脸就翻脸。 白琅思绪万千,口中却只能妥协道:“谢前辈……” 谢怀崖眉毛一竖,白琅立即改口:“陛下!” 谢怀崖脸色好点了,风央笑得幸灾乐祸。白琅皱眉将红绸一收,风央身形消失不见,临走前还朝她飞吻告别。 “陛下,前尘旧事我不再问。”白琅平静道,“只希望您能不吝告知……这次复活您的绣鬼人,给您下了什么卦?她所用的那卷天机又藏在何处?” “胆子倒挺大。”谢怀崖冷笑一声,白琅正以为问消息无望了,他口风却忽然一转,“有几分孤的风采。” “……” “复活孤的那个女人背后势力不小,牵扯到了更久远的神选和更远古的神台。孤现在受她天卦所制,能说的东西不是很多,你听清楚了……” 白琅屏息凝神,洗耳恭听。 “她背后之人便是……” 谢怀崖刚说了半句,白琅背后镜子一亮,一股莫名的力量“嗖”地将她吸走了。 耳边谢怀崖的声音变成了沈砚师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我厉害吗?就这点小伎俩,当然拦不住我这个天下第一。” 白琅目瞪口呆地坐在书匣上,身边沈砚师正低着头跟虞病吹牛:“不要说勾陈氏,就算谢怀崖来了,我也能打十个!” “你拿什么打?散文杂集还是志怪小说?”虞病在下面非常不满,“快点下来,方才你一破禁制,我就感觉到天道王权变化了。灵山界门应该开了,我们走吧。” “我能回去吗?” “什么?”沈砚师诧异地看着白琅。 白琅竭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点:“我想回去再见一下谢怀崖。” “你这个是叫什么……”沈砚师拿了本说文解字,“食髓知味。” 虞病恨不得跳起来锤爆沈砚师的头,他担忧道:“白琅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没事,让沈砚师给你看看,他什么都能治。” “不用了,我没问题,我就是想再回去见一下谢怀崖……” 沈砚师把她按在书匣上,掐着她下巴:“你吐个舌头,给我看看有没有变色?没有?你没吃不对劲的东西吧?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