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到里边安静了下来,颜易山和慕容泽才反应过来,急急冲了进去。 一进去,才看到了此时正坐在地上的苏云初,抱着慕容渊的脑袋,背对着门口的他们,语气平静无波,“把他放到床上去吧。” 可是慕容泽和颜易山分明觉得,背光的苏云初,此时的身影娇小之中似乎蕴含着巨大的悲伤。 苏云初怎么能不悲伤,她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在这样痛苦之中却无可奈何,明明白白告诉她她的无能无力,亲眼看着一向本该傲骨铮铮的骄傲的男子,在这场痛苦之中的不堪和狼狈。 颜易山与慕容泽对视一眼,走上前去将已经昏迷了的慕容渊放回了已经凌乱了的床上。 苏云初这才站起来,走到床边。 而此时周宗也赶了进来,给慕容渊把脉。 苏云初只坐在慕容渊的床沿,一手轻抚着他的头顶的发,看着周宗把脉。 过了良久,周宗才放开了慕容渊的手腕,稍微沉吟,却是轻微摇头,抿唇不语。 慕容泽与颜易山这两个急性子,首先就看不下去这一幕了,齐声开口,“怎么样?” 周宗却是摇摇头,“情况更加糟糕了。” 两人闻言纷纷皱眉,却是看向苏云初,“怎么样了?” 苏云初轻抚慕容渊头的手还是保持这一样的频率不变,“毒素深入,如是再持续下去,恐怕,五年的时间都没有了,不仅仅没有,甚至更得需要忍受时常的头痛欲裂之苦。” 周宗是跟随慕容渊多年的大夫,苏云初的医术也不用他们去怀疑,听到她这么说,几人却是都沉默了下来。周宗却是对苏云初多看了几眼,加上先前在屋外听到的声音,心中默默认可了苏云初。 然而,苏云初却是没有如同慕容泽与颜易山表现出来的悲伤,却是更加冷静与理智看向周宗,“你把靖王这几年的情况跟我说说。” 周宗与颜易山与慕容泽对视一眼,见两人都没有反对之色,便跟苏云初讲起了慕容渊这几年的情况。 静谧的房屋里边,只有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声音细小,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 “以往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都是在这样让他疼着忍受着,别无他法么?”说到最后,苏云初开口问道。 周宗却是沉吟了一声,才看着苏云初开口,语气里多了一分哀叹,“往年的时候,月中时期,王爷若是不动武,自然是不会有太大问题,虽然依旧是头疼,却是不若今日这般痛苦,几个时辰或者一夜之内也能熬过去了,因此,从未……而这几个月以来尤其是回京之后,王爷体内的毒素似乎是活跃了起来,直到今日,终于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说到此处,苏云初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微微皱眉,她看向周宗,“是什么毒素?”苏云初虽是医术了得,但是毒医分家,何况对于毒素的分析,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明白的,在这个许多东西与后世都不同的年代,她对于毒素,却是带了一层敬畏之心的。 然而周宗却是摇摇头,“老夫也分析不出来,只知道其中成分复杂,对人体的伤害也是慢慢而来,只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消耗人体从而导致死亡,只这毒素在王爷体内留存了十八年,慢慢渗透,若不是王爷功力深厚,压压制住了这毒素,恐怕……”恐怕已经活不过今日了。 说到此处,苏云初也明白了。 却是看向周宗,“倘若他疼得太厉害,可否借助银针扎入头上的穴位来止痛,从而达到舒缓目的?” 苏云初虽说已经是盛名,但是却也是不敢随意对慕容渊的这等情况随意下手,周宗是一直以来跟在慕容渊的身边的大夫,自然得先跟他商量一声。 周宗听罢,“倘若王爷醒来之后,疼痛不减,此法或可试试。” 苏云初点点头,再看向床上躺着的男子,即便是在昏迷之中,眉头依旧是紧紧皱起的。 苏云初下意识地用手抚上他紧紧皱着的眉头,却是发现怎么也不能让他舒展开来。 慕容泽与颜易山看着这一幕,事到如今不用想也知道慕容渊和苏云初这件的事情了。 原本的时候,颜易山这个与慕容渊战场上出来的生死兄弟,自然是知道慕容渊对苏云初别扭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