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智慕苦笑,“听闻顾将军位高权重,高冷羁傲,平日里军务繁忙,哪会有空理会咱们小小的林府呢。此法子不可行。” 林惠涵沉思一会,“也不一定,我可托晋王妃递个方便,让他知晓咱们有事要找他。再想个法子,吸引他来见面,到时便让二哥出面和他商议此事,可好?” 林智慕看了她一眼,皱眉道: “此法好是好,可是你能有甚么方子能说动堂堂的镇国将军?别胡来,到时候弄巧成拙,更得罪顾国公府了。” “大哥,你还不信我吗?”林惠涵朝他挤挤眼,“我自然有法子,能让顾将军前来赴约,你们就等着吧。”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不知道妹妹又在打甚么主意。自小她的脑袋瓜子里装的东西就跟他们不同,经她手的没有做不到的。 只不过以前一直是在小打小闹罢了,此次却不同往时,难道她真的能想到万全之策? 看着他们不信任的眼神,林惠涵有些好笑,“怎么了,哥哥们不信我吗?” “不是不信,只是事关重大…” 作了个禁声的手势,她正色道:“你们放心,我自是不会拿林府的前途开玩笑的。” “好了,此事便这样说罢。不过,二哥,那三姐姐的事……”林惠涵求助般看向他,“那事真的没有转机了?难道就没有甚么法子可以阻止大伯母张氏跟那个商户联姻?” 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了。瓷青油灯上快燃了一半,昏黄柔和的光把整个人照的缈茫,但他们脸上的表情仍可辨别,阴沉沉的,愁眉不展,似在深思。 林智慕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办法。咱们又不是大房的人,能做的确实有限,只有在姓江的商户上想主意了。这样吧,等林素香嫁过去后,我会多加留意。只要他对三妹妹好,我自然也会对他诸多关照。恩威并施,让他晓得,咱们林府不是能随便得罪的。如此再不济,他也不敢对三妹妹有甚么苛待。” “那大伯母他们呢?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先是和父亲争房子,后又抢走母亲的生意,我看,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还以为咱们二房好欺负。”林智俊紧握拳头,眼神冷的快要掉冰渣子。 这倒是,大房欺人太甚,得好好教训一次才行。林惠涵点头,她一直禀着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处世之道,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做这个恶人。 无奈有些人就是欺善怕恶,贪得无厌,这次不给他们一个教训,还真以为她们二房的好欺负不成。这次定要他们自吃恶果。 林惠涵招手让他们附耳过来,道了一个好主意。 张氏一直与三房不对头,他们可以把张氏这次拿了公家的银子去做皮毛生意的事,想办法告知许氏,让许氏去揭露此事。若林老太太知晓了,便是再偏心大房,也不会饶过张氏的。 “这果真是个好主意,”林智俊拍手,赞赏地看着她,“此事便交给我吧,我自有办法让婶母知晓此事,你们等着看好戏罢。” ☆、破阵子 又是晴天,林惠抬眸看了看窗外。蓝色的天幕上嵌着白色的帆,随风起航,浩浩荡荡的驶向深邃的蓝色深处。窗边绿树成荫,乱莺啼。 低下头继续磨墨,执笔写字。她写的是《孙子兵法》。早晨她去查阅了林府的藏书阁,发现这个时代有关军事的记载少得可怜,不过廖廖几十册。她又寻了二哥林智俊一问,才知晓,原来这时代的人不怎么注重军事这一领域,并且总结的知识零零碎碎,没有完整的体系。 《孙子兵法》开篇便指出,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而事实上,天家一直重文轻武,不注重军事教育,难怪先帝在时会让匈奴南下几千余里而无力反抗。想到这,她又不禁暗暗感叹顾老将军的英勇大义,若不是他,恐怕如今的□□也未必能如此太平。 为甚么林惠涵会突然钻研起这些兵法来呢,这便是她所想到的吸引顾璟容前来赴约的法子了。正所谓上兵伐谋,攻心为上,要想让镇国将军纡尊降贵,放下身份来见她们这些小人物,自然要投其所好,让他觉得这一趟来的值。 不过一个时辰,便写了十则,林惠涵在封面写了十个大字:兵法十则,简洁又朗朗上口。里面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