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诸位客人还在争那柄玉如意。薛公子追加到七十枝牡丹,再也无力继续。余下几位客人还在争夺,个个都大有来头。 韩公子是当今丞相的门生正奉大夫韩松的长子——韩陇,就是小玉口中有怪癖的那位。程公子姑母是先帝的贵妃,现在尊奉为太妃,家门显赫。最受青楼女子亲睐的莫过于高公子,模样风流俊俏,出手大方,又会吟诗作画,向来喜欢眠花宿柳。 还剩个客人戴着个面具,看打扮倒也不像是豪门子弟,连银婵也不知道是哪号人物。 一楼那两个男子又在交谈,“听说还有个带面具的客人,不知道是谁,难道是皇家子弟?” 中年男子道,“从没听说王子皇孙公开争妓子,想来不是。或是室韦皇族?” 外乡客人道,“老兄莫说笑,两国战事胶着,他哪有胆子来京城?” “英雄难过美人关,谁说得准?”两人无言,继续观赏这场挥土如金的竞技游戏。 经过几轮追逐,韩公子、高公子和那位带面具的男子同叫到九十枝,最后韩公子一咬牙,直接追加到一百枝。银婵报出数目后,台下一片寂静。 太吓人了! “一万两白银?这价钱别说一个花魁,买七八个胡姬也不在话下。韩公子怕是想要独占花魁,不许别的嫖客染指。” 中年男子点点头,“这价确实高”,他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么高的开宝钱。 韩公子信步走出雅间,只见他生的五短身材,粉白脸面,体态肥胖,还没走两步,就掏出帕子擦汗。不少人心里替这花魁惋惜,娇艳鲜花插在一坨肥肉上。 谁料又有个小丫鬟去取花,一下拿了许多枝。银婵瞧见了,心中暗叹“还有一番争夺,这回奶奶可大赚一笔。” 不一会,小丫鬟向她报数目,银婵听了,也不免惊叹,没想到这个不知名的男子,出手如此大方,以后她可要多留意这人。 “那位戴面具的公子共一百五十枝牡丹,”她满面带笑地问道,“韩公子可追加?” 韩陇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云淡风轻,“君子不夺人所好,韩某认输。”自从那日看了清歌的七盘舞,韩陇就惦记上她,身段妖娆,婀娜多姿,想来那处必定极紧致销魂。本想出出风头,顺便尝尝这雏儿的味道,? 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虽然他出得起一万五千两银子,不过看样子,这无名男子会不断加码。再美的妓子也不过是女子,开苞而已,上万两白银实在划不来。 韩陇悻悻地回到雅间,众人等那无名男子出来,左等右等都没见人。银婵只得命人端着玉如意,去那人的雅间。 谁知没过多久,那男子跟着一个小丫鬟去了楼上。银婵出来道,“诸位且去饮乐,新人已入洞房。” 楼下一片喧哗,“连拜天地都等不及?”还有男子笑道,“原来是色中饿鬼,连这点风月都不懂,就想弄那事儿。” ——————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留言和珍珠(ˇ?ˇ?) 明天继续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