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能做出这种事,肯定和连季脱不了关系。 连季还想骂,孙淙南利落地挂断电话。 “妈的!”连季抓住陈惜的手,拖着她去拦出租车,“惜惜你别怕,我们去找他!他要是不把东西还我,我就把这件事曝光!” “不、不用!”陈惜可不想看到连季和孙淙南吵架,“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连季哪里肯放手,两人坐在出租车后座,连季的手机响不停,都是协会的人打给她的,问她那边情况怎么样,陈惜找不到机会劝连季,而连季却在消息传递中恍然明白了什么,她问陈惜:“惜惜,孙淙南的哥哥是在政府工作吗?” 陈惜正在想怎么劝连季走,嘴上说着“是啊,怎么了”,刚说完,她脑中无关的两件事突然连接在一起,她瞪大眼,缓缓转过脑袋,与连季对视。 孙淙南的哥哥……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起。 “艹!”连季拨通姐姐连商的电话,陈惜在一旁听。 “姐,孙淙南的大哥……对,就是那个孙仰北,你们熟吗?……不熟,不是,你别看到谁都想介绍给我!说正事!我的东西被孙仰北扣了,你能帮我弄回来吗?……是扇子。” 陈惜已经提早知道答案,弄不回来的,就算是孙淙南去向大哥说情,也没有用。刚刚那个人说她们发的是违禁物品,连季说不是,其实她更倾向于相信对方,政府工作人员当然更清楚规章制度和细则。 连季挂断电话,陈惜又开始劝,只不过,劝的事换了一件,“连季,你别和政府对着干,很危险的。” 连季板着脸,“惜惜,你仔细想一想,要是我们真的犯了什么事,他们怎么可能只没收扇子,没有相应的惩罚?批评教育呢?罚款呢?都没有!他们根本没有没收的依据!” “可能……事情不严重。”陈惜弱弱地猜,她心里后怕着,被连季这么一说,她突然有些庆幸,还好没把她们抓起来。 连季冷冷地笑,双手抱胸,脑子飞快运转。不是孙淙南下的命令,她找孙淙南也没用,搞得好像她去求他说情一样,她应该找孙仰北当面对质!这个伪君子!敢不敢正面和她辩!背地里耍手段算什么! “惜惜,你去找孙淙南,不要怂!有事就推到我身上,我去把扇子要回来。”下了车,气势汹汹的连季头也不回走了,留陈惜一个人去面对孙淙南。 协会分发扇子之前仔细研究过相关法律,所以连季是有底气的,但莫名被卷进这件事的陈惜什么都不知道,她在安保处登记过后,紧张地敲了敲孙淙南办公室的门。 刚领了核实任务的下属推门而出,和陈惜擦肩而过,多看了她一眼,陈惜心神不宁,走进办公室。 门一关,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陈惜一个柔弱的Omega根本受不了,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微微颤抖,“淙南……” 孙淙南依旧端坐在办公桌后,整个人就和他扣到最顶端的衬衫绷得一样紧,他用复杂的目光看陈惜,看她脚步虚浮地走近,他抄起桌上的扇子扔到陈惜怀里,陈惜没接住,扇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陈惜赶紧弯腰去捡。 “上面是什么?”孙淙南明知故问。 “……”陈惜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手里像拿了一个烫手山芋,不停左右手轮换。 空气仿佛凝滞,孙淙南给的压迫越来越强,陈惜偷偷看孙淙南,吓了一跳,又低下头,小小声:“避孕凝胶。” 很好,陈惜知道上面是什么东西,这就更加不可饶恕了。孙淙南眼里掀起滔天巨浪,声音像是挤出来的,“不想给我生孩子?” “不!我想——我想!”陈惜做梦都想。 “但你的行为并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孙淙南一字一句。不知者无罪,他向来不认这个,但如果是陈惜不知情,他可以打破自己的原则,原谅她,反之,他的怒意会加倍。 “不是,你听我解释——!”陈惜真的急了,连说话语速都变快了,而孙淙南依然坐得笔直端正,像一个审判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