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和你有关系吗,陈惜?”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你生活得不好吗?非得散发这些同情心,质疑法律,质疑政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女O权利促进协会那么做的后果?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 孙淙南面对陈惜的质疑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哭她就有理了吗?他揪住陈惜话中的漏洞批驳,“纪沂她想离婚吗?你替她决定?闻丞犯法了游以晏有去告吗?她离得开闻丞?你不要用你所谓的‘同情’去衡量她们,她们不过就是被男人宠坏了,真正离开,她们做得到吗?没经历过人间疾苦,就不要异想天开。” 在孙淙南看来,这些Omega,包括陈惜,就是被豢养的金丝雀,打开笼子让她们飞出去她们都活不下去,还会自己飞回来,她们没有生存能力。 “我说的你听懂了吗?” 孙淙南第一次在争吵之后这样问陈惜,他要她明白。 陈惜哭得一抽一抽,泪眼朦胧看着孙淙南,她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了,但孙淙南总有一堆话等着她。 “不是……”陈惜哽咽着,含糊道,她知道女O协会那样做的后果怎么解决,连季和她说过了,就是修改法律,修改法律就是为了Omega好,为什么到孙淙南嘴里变成了那样? “不是什么?”孙淙南倒要听听陈惜有什么话说。 陈惜不安地揪住孙淙南的睡衣,肢体上已经带有乞求,她边哭边说:“她们是我的……朋友……” 这是第一个问题的回答,她们不是和她无关。 “还有呢?”孙淙南不怕陈惜提,他就是要她全部说出来,然后他再瓦解她。 “呜……”陈惜摇头,她知道自己没错,但是她说不出来,在这种心跳加速的情况下,她的脑袋是混的。 好,她不说,轮到孙淙南说,“陈惜,她们是你的朋友,不等于你是她们,你知道她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或者说她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孙淙南不批论点,只批论据,陈惜又被他问住了,她张着嘴不说话,孙淙南开始掰她的手。 “不要!”陈惜扑上去搂住孙淙南,“我想不出来呜呜……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这不是求饶,而是拖延。 明天再说?孙淙南可没这耐心。 “陈惜,我要的是听话的Omega,收起你的小心思!”听不懂他就把要求直接告诉她。 “我没有不听话!”陈惜听到这个条件反射一般,“我没有……” 孙淙南的要求她都做到了! “你没有?”孙淙南拿开陈惜的手,“要我给你数一数吗,陈惜?从你误入女O权利促进协会以来,我纵容你很多次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结婚了就没有后顾之忧?” 未知的恐惧有时候才是最恐怖的,陈惜被孙淙南这句话吓住了,她心底是真的有这种念头,她被看穿了。 “如果三年前我看到的是这样一个你,我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孙淙南至始至终看上的都是那个乖巧的陈惜。 “淙南……”陈惜紧紧握住孙淙南的手,惊恐地看着他,她不要听他假设,她不要听他说这个! 孙淙南调整呼吸,回归平静,他对陈惜好言相劝,“你好好想想自己还要不要继续这样下去,你想明天说,那我们也不用再睡在一张床上了,都等你想明白。” “不要!”陈惜惊跳起来,拖住要走的孙淙南,又被孙淙南轻松拉开,她跌坐在床沿。 孙淙南直接去了客房,门一开,潺潺从床上跳下来。 “滚!”孙淙南对潺潺可不客气。 潺潺灰溜溜地跑了,跑到陈惜那边。 陈惜还坐在床沿哭,就算她料到孙淙南会生气,也做好了准备,可她料不到孙淙南会说出想推翻以前的话。得到的还怎么放手?陈惜接受不了他们从未开始这个假设。 要是没有孙淙南……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潺潺见状跳起来,把前肢放在陈惜膝盖上,好奇地昂起脑袋,它想知道主人怎么了。 豆大的眼泪砸到脸,潺潺吓得缩回脑袋,伸出舌头舔了舔,它又放心了,它用鼻子蹭陈惜。 动物能感知人类的情绪,潺潺知道陈惜在伤心,它朝她轻声叫,朝她摇尾巴,想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陈惜难过地抱起暖心的潺潺,抱在心口,放声大哭。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