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季像一下子被割掉了舌头,她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孙仰北,他拿她现阶段最害怕的事威胁她! 告诉连商等于告诉她的父母,她不要被逼婚,不要变得像以晏一样! 她在风中质问孙仰北:“你自己说过我是自由的,你不会控制我,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从容淡定的面具完全破裂,连季的眼眶迅速发红,呼吸变得不稳定,而孙仰北从头到尾没有大情绪,他只在此刻动了动手,俯身抱住连季。 一切纵容都是有前提的,孙仰北让连季自由的前提是他们在一起,这一点他必须坚持。 “别怕,你乖一点,我就不会告诉连商。” 多么温柔又讽刺的一句话,连季心死了,眼泪从鼻翼滑落,她哽咽难语。 孙仰北彻头彻尾是个掌握权力的上位者,他会掠夺、会威胁,他的温柔用来哄大部分Omega一定会奏效,可连季只感觉恶心,恶心到不知所措、无力反抗。 她被孙仰北带回了家,再次回到豪华舒适的牢笼中,她连坐下的欲望都没有。 孙仰北亲了亲连季的脸颊,体贴询问:“午饭吃了吗?想吃什么?” 他完全不怕连季再次逃走,挽着袖子进了厨房,就像一个居家男人,和刚才判若两人。 连季久久站立在冷色调的客厅中央,仿佛要变成一尊雕像。她的心跳动着、血液流淌着,但她好像只剩下温热的躯体,她的灵魂在躯体里扭曲、挣扎,说要逃出去。 厨房里传出刀在案板上敲击的声音,油在锅里炸开的噼啪声,孙仰北端出一道菜,发现依然杵着的连季,又来到她身边,“怎么还站着?” 连季被孙仰北唤醒,她的眼神变了,就像一滩死水波然不惊,夹带着深深的麻木。 她抬起双手,身上的呢绒大衣从肩膀滑落,掉在地上。她一颗一颗解开身上的毛衣扣,从上到下,很快浅浅的乳沟露出来。 “你想做什么?”孙仰北疑惑地按住连季的手,阻止她继续。 连季没有回答,她挣开孙仰北的手,继续脱毛衣,直到她的上半身几近赤裸,她才停下。 她把视线转向孙仰北,挺直了背,昂着不屈的脑袋,说出屈服的话:“孙仰北,你想要这具身体你拿去,做完以后,放我走。”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连季不是开放的人,会这样做,真是穷途末路了。标记一次和标记一百次有什么区别呢?只要孙仰北满意,她愿意出卖身体,换取灵魂。 自然光下连季的皮肤白皙温润,淡绿色的胸衣托着圆润的乳房,孙仰北当然知道解开那层束缚后有多美,他却没有动作。 诱惑在他面前,他看到的不是肉体,而是连季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她的身体在微微发颤,下巴抬得比平时高,眼中有种视死如归感。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孙仰北弯腰捡起毛衣,披在连季身上。 屈辱慢慢浮上来,连季手里抓着毛衣,绝望地看着孙仰北,哽咽地嘶喊:“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回答连季的是一阵穿堂风,孙仰北立在风中,沉默不语。 他想要什么? 他要的是连季的心。 “你放过我行不行……”连季的眼泪再度涌出,说到最后只剩呜咽,她又一次在孙仰北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 “连季……”孙仰北抱住连季,任由她哭,这一次他没有劝连季什么,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在想,标记连季是不是做错了?他本意不是把连季逼成这样。 可是放过连季,他们还有将来吗? 饭桌上的菜凉了,连季被抱进了卧室。 孙仰北脱去连季的衣物,连季紧紧闭着眼睛,这次她没有发情,她是完全清醒的,她愿意完成这次交易。 没有亲吻,没有抚摸,连季一丝不挂躺在床上,又被穿戴得整整齐齐,惊讶之下,连季睁开了眼。 她穿着红色绸制睡袍,款式和孙仰北那件黑色的一样,漂亮的蝴蝶结打在腰间,孙仰北没有让她的身体暴露分毫。 “好好睡一觉。”孙仰北摸摸连季的脸颊,起身离去。 “孙仰北。”连季从床上坐起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想问他,到底是答应她了,还是没答应? 孙仰北没有回头,他打开门,出去之后又轻轻关上,留下不知所措的连季。 ## 对不起,我来晚了,就突然找不到码字的感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