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震惊了,好奇的看向黑暗中走出来的那个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让这发狂的鼠群这么害怕? 而当我看向黑暗中的时候,感觉自己瞬间懵了。因为黑暗中走出来的这个人,我认识。不只是认识啊,这人还跟我非常的熟。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旱厕里消失的莫白。 “莫白?”我不自觉轻呼。 莫白此刻的样子有些奇怪,如同犯了痴呆症一般,傻乎乎的往前走,走路似乎也走不稳,身体摇摇摆摆。 然而即便如此,莫白在走动的时候,四周那些老鼠,却跟见到鬼一般,惨叫一声便逃开了。 我很惊讶,莫白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跟得了梦游症一样,难道他整个人都是被鼠蛊控制了吗? 不多时,莫白走到了房门口,我仍旧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他。 我看着莫白问他:“莫白,你刚才到哪去了,为什么这些老鼠见到你,都会自动散开。” 这时候,院墙外面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兄弟,那是因为我回来了啊。” 是安长河的声音。 只见安长河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的身影,正是许久不见的鬼医秦观鱼。 安长河果然是顺利找到了孟婆庄,将秦观鱼给请了过来。 秦观鱼见到我,很是高兴,大声说道:“这小子在路边出恭,正好被我们给撞到,但是他的情况很不好已经被鼠蛊控制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 莫白是南方人,用不惯北方的旱厕,嫌那里面没地方落脚,还不如到外面方便。 他并没有掉进粪坑里面,我白操心了。 我给安长河、秦观鱼和风雪道人介绍了一番。 他们都拱手说久仰大名。 我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是久仰大名,还是瞎客套。 秦观鱼走到我身边,看了莫白一眼:“我要马上帮他疗伤。幸好赶上了,不然到天亮的时候,他就会死。” “这么严重?” 我的打了个哆嗦,转头看向莫白,他似乎已经全身无力,正歪着肩膀,低着头在吐血。 莫白一口血从嘴里冒出来,喷在地上,热乎乎的,带着一股血腥味,血迹里面似乎还有几根老鼠毛。 莫白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李布森,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找到小云,当面跟她问清楚,她到底.到底是有没有一点喜欢我。然后,到我坟前烧纸,告诉我。” 我冷哼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女人,而且还我人的女人。你这种人也真是奇葩。看来一时半会是死不了。我可以代替小云告诉你,她肯定不会喜欢你。” 莫白似乎是听不到我的话,嘴里嘟嘟囔囔说着:“莫家八代单传,我现在还没有结婚,我死了,莫家就绝后了。李布森,别的我不求你,希望你能帮我找到莫家的鬼画笔,也算是了解了我一桩心事。” 我也知道莫白根本是在说胡话,但是他说的情真意切,不由的点点头。 一旁的莫白似乎已经不行了,开始胡言乱语,说话的同时,他的嘴里不停的冒血。而这些血中,我还看到碎掉的内脏,以及一些鼠毛。 莫白的样子,已经彻底的变了样。两只眼睛,正在不停的翻白眼,脸也彻底的白了,浑身还在不停的发抖。 莫白的身体周围,散发着一股寒意,这是死亡的气息。 秦观鱼走过来,将身上的背包拿下来,已经蹲在地上,将自己背包里的东西往外拿。 背包里面,装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 有一把古老的手术刀。 这种手术刀很少见到,是古时候宫廷太医所使用的。但是古时手术实在是很不发达,所以手术刀也做的极其的粗糙。 除了手术刀以外,她还从背包里掏出大大小小的玻璃瓶,以及一盒银针和一卷红线。随后,她抬起头,对我们说:“除了李布森之外,其他人到房间里面去,我做事,不喜欢外人看。” 秦观鱼的话,让我心中一暖,在她的心里,我已经不是外人。 安长河无奈的一笑,招呼风雪道人一起进入到屋里。 而我则是在秦观鱼的身边,给她打下手。 说实话,我还没有亲眼见过秦观鱼鬼医的手段。 秦观鱼让我递给她一卷红线,绑在莫白的手指头上。 我觉得这红线有点眼熟,似乎是月老门的宝物,姻缘线。 秦观鱼见我脸色古怪,笑着说:“这就是姻缘线。我走这么远的路,出一趟诊,总要是多收一点报酬。” 我这才知道,安长河为了救莫白,连本门的姻缘线都给别人了。 我的心中,一时间有种说不上来的苦涩滋味。 扪心自问,我这个人很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