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拯救出来。 她倒是想乐得轻松,但是,以各种小说电影中黑手党的尿性来看,很可能就算她愿意主动放弃继承人的身份,也不会被轻易放过,无论是被囚禁还是直接灭口,都是可以想象的。 不管怎样,如果关乎到自己和大家的安危,她就无法无动于衷。 …… 调整到自然时间的当天晚上,贝尔又砰砰砰地来敲窗户了。 纲吉被吵得头疼,劝他又不听,只能爬下床来给他开了锁,以防这家伙一个激动之下直接把玻璃划破闯进来伤到人。斯库瓦罗也跟她警告过他的精神状态的——一句话,有病,且随时可能犯病——她当然要小心。 “你就那么没事干吗?”她叹息着。 虽然他从挺尸到恢复过来继续活蹦乱跳之后没为此找她麻烦,纲吉十分地感激,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乐意被这样一个危险人士整天盯着。 “你的同伴们都那么忙,你不应该也有很多事要做吗?” 贝尔毫不留情地嗤笑,摆出一副自命不凡的姿态:“我可是王子啊,和那群低级的庶民可是不一样的。” “王子就不用干活吗?王子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偷懒摸鱼吗?” 纲吉正准备义正言辞地好好谴责他一番,却看到他一愣,随即从口袋里抓出一条翻着白眼的金鱼,还是红白皇冠的,“你怎么知道我摸鱼去了?” “……” 见她不说话了,玩心很重的王子大人也没追究下去,自顾自在她房间里溜了一圈,从浴室里翻出一个玻璃盒子,倒了水,把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金鱼放进去,捧着拿出来摆到她面前,那样子就跟炫耀似的。 “听说金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他兴致勃勃地说。 纲吉不想去纠正他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谣言,只是看着慢慢摆尾寻找平衡的金鱼不吱声。 “啧,怎么那么笨拙。” “因为它差点死掉,”她在心里犯了个白眼,“如果你没把它的内脏掐碎的话,应该会好起来的。” 但她刚说完这句话,立马感到后悔了。 谁知道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家伙是不是个变态杀人狂呢? 纲吉快速瞅了他一眼,发现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目光约莫是落在暴露在睡衣领口外的脖颈处,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那灼灼的视线着实令人心惊肉跳。 她有点担心对方一个好奇想研究一下她的脖子的脆弱程度,赶紧缩了缩身子,朝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 “不过那样就不好玩了,是吧。” 贝尔收回视线,伸出一只手在临时鱼缸里胡乱地搅动了几下,把金鱼吓得翻滚一周撞到了玻璃壁上,晕乎乎地顺着旋转的水涡飘动。他笑出声来,给了一句评价:“真蠢。” “跟你一样,”他又说道,随后就站起来,看样子是今晚的目的已经完成,准备走人,不过被纲吉叫住了。 “怎么啦?”他甩了甩头发,笑嘻嘻地说,“如果要王子留下来陪你过夜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特殊服务的就——” “你得给它带些吃的,”纲吉指着金鱼说,仔细想想后又补充道:“我是指正常的鱼食。如果你乐意,也可以摘些水草来,哦,找几颗石子,还有细沙……” 一听养条鱼那么麻烦,贝尔皱起了鼻子,正想拒绝,突然灵光一闪,随即露出了更为灿烂的笑容。 “那么,一起来吧。” “诶?——咿咦咦?!” 纲吉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拉了过去,牢牢地托住了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对方带着跳下了窗户。 “你以为你是人猿泰山吗?!” …… 尽管带了个人,贝尔的行动也仍然十分灵活利索,轻轻松松地在树枝头上蹦了几下,瓦利亚的屋子就落在了视线之后。 跟斯库瓦罗的稳重感不同,纲吉觉得头重脚轻的,眼前也晕乎乎的,心里有些害怕,但又不敢叫出声惊动其他人,只得咬住嘴唇,紧紧地抓牢对方的衣服不松手。 眼看着要进入深秋,贝尔还是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