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书包链子,伸手进去摸索。除了课本,笔袋和一些随身必备品,还有给蓝波一平他们留下的糖果,然后就是…… 纲吉停下寻找的动作。她的指尖触碰到某样被辨别为陌生的物品,常见的硬皮包装,里面的东西大约是……呃。 “怎么了?” 里包恩颇感兴趣地看到自己学生的表情变得非常古怪,就像她看到了白兰不知道从哪里诈尸跳起来叼着玫瑰花向她单膝求婚一样。 “没……” “嗯?” 良久,纲吉收回手,拉上拉链,面无表情地转过去,直接敲门,很快就得到了进入的许可。里包恩心中有了几分把握,跳下她的肩头,悄声无息地落在地板上。 在她坚决地走进去之前,里包恩意味深长、不加掩饰的口吻让她短暂地停下了脚步。 “如果可能的话,确实会很有用。” “……没可能的。” 说完,纲吉一步跨入,然后匆匆地反身关上了门。 对面的黑发少年将视线从桌上的文件上移开,发现拜访者正用一种企图抵挡千军万马的架势压着门板,勉强顾得上扭过头来向他问候一声。 “下、下午好!” “你在做什么?” “……啊,没事,”纲吉瞬间泄了气,身体离开门,又快速直起身,手上将书包的带子拉紧,小快步朝办公桌走去。 云雀眼尖地注意到,她趁着办公桌后的死角,手从书包里拽出一把东西,快而准确地丢进了下方的垃圾篓里。 出于必要的礼貌和风度——假使他有这种东西的话——又或许是注意到她那糟糕的脸色,他没有制止,只是奇怪地问:“那是什么?” “呃……” 纲吉维持着呆若木鸡的姿势好一会儿,好像才重新学会舌头的使用方法。 “其实没什么,只是,”她艰难地搜刮着有限的词汇量,“只是一些用来……捉鸟、或者蝌蚪……的东西。” 趴在云雀肩头的云豆也很感兴趣地喔喔叫了几声,云雀则注意到,她的身子抖了几下。 “不,不是给你用的,”纲吉绝望而难过地对云豆说,后者失望地耷拉下翅膀,缩成一团。 既然和他无关——至少,云雀是这么认为的——他就不再去理会这个小插曲了,更令他在意的是纲吉过分谨慎的距离保持。随手将文件夹合上,他往后挪动椅子站起身来,伸出手将她拉到桌前。 “坐。” 她看了看身后,然后在不知何时出现在哪儿的空椅子上坐下,像刚入学的国小生那样挺直身板,老老实实地把双手搁在膝盖上。 云雀没有坐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手环胸,倨傲地颔首表示:“你现在可以解释了。” xxx 向风纪委员长解释十年后的事情着实不容易。 双方的思维方式本来就不一样,对事情的关注度也各有不同,在被云雀几次催促“说重点”之后,纲吉终于困难地把未来的那段日子说明白了。 得知十年后他们的关系并无多大进展,之前各种也都是误会——这一段她当然有所隐瞒——云雀显得有些失望,但还好没再多做纠缠,挥挥手放她离开了。 纲吉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走出去,在关上前,下意识地往里面瞅了一眼,有些受惊吓地看到对方正对着云豆从垃圾篓里叼出来的一个小包装袋打量,那神情正经得仿佛在做什么重要的科学研究。 至少——她欣慰地想——他没有一眼看出那是什么东西,这是很能反应一些问题的。接着,她深吸一口气,拔腿就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