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就给林二麻子找个黄花大闺女吧。”林杏花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林杏花,你怎么说不通呢?”周婆子小步子跟在后头,不依不挠。 林杏花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幽幽说了一句:“灵山寺的大师说我命中无子,你确定还想要我做你儿媳妇?” 打蛇打七寸,周婆子瞬间停下脚步闭上嘴,这回是真的消停了。 —— 林杏花没将这种小事告诉家里人,这几天林家人都累得跟狗一样,在田地里先是翻耕,杂碎结板的土,利用高温天气要充分炕土晒垡,,晒得差不多了再浅耕细耙,使得土地松软细乎才行。 这些都是力气活,除了小孩子,其他人都是整天在田地里忙活,一连忙活四天后,林杏花终于得空能看一眼放在小屋里的草木灰溶液,盖子打开后,林杏花将一小孩拳头大的木头块放进木桶,见木头块浮在表面并不下沉,便知道浓度差不多了。 过滤草木灰溶液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林杏花担心溶液溅到身上,又没有手套,只能万分小心的操作,结果弄了许久才得到并不算多的碱水。 晚上吃完饭所有人都回房休息了,林杏花在厨房点一盏灯,然后叫大妞过来帮忙烧锅,然后将碱水和猪油按照固定比例分别倒进两口锅里加热。 猪油迅速融化,林杏花感觉两者温度都差不多了,便将碱水倒进猪油锅里,同时用打磨光滑的木棍不停搅拌,融合的液体很快产生皂化反应,变成了乳白色,但林杏花知道这只是开始。 林杏花让大妞回屋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厨房里搅动,搅搅停停,忙到下半夜溶液才达到预想的状态,林杏花倒入事先准备的紫色葡萄液,继续搅拌。 融合得差不多后,林杏花将黏稠的溶液倒进模具,端着模具小心翼翼地放在小屋外的木墩上,这才轻手轻脚回屋,勉强睡了一个囫囵觉。 第二天林杏花自然起晚了,醒来时便听屋外面吵吵闹闹的,打开门便见大妞和林燕儿、三郎正吵得脸红脖子粗,林杏花打着哈欠,哑着嗓子问:“大早上的吵什么呢?” 大妞见林杏花如同见到靠山,指着木墩上的模具,一双眼睛冒着熊熊怒火,“娘,燕儿跟三郎想偷拿你做的东西,还好被我跟二妞发现了!” 林燕儿不服气道:“这院子里哪一个东西不是姓林的,我拿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再说我跟三郎就是想拿起来看看而已,是你污蔑我们!” 林三郎吸回挂在半路的鼻涕,“就是,我们没有偷,都是我们林家的东西,跟你姓刘的有啥关系!你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 大妞她们被说得眼睛都红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杏花撸起袖子,恶狠狠道:“本来我是长辈,不该跟你们一般见识,但是你们当着我的面都敢欺负大妞她们,没有一点教养!我这个当大姑的今天就要好好教你们做人!” 林燕儿和林三郎警惕地后退一步,林杏花不给姐弟俩逃跑的机会,一手抓一个,直接将林燕儿两人提到半空,甚至还恶作剧地晃了晃。 “啊!!!”林燕儿双手捂脸,不敢看地下。 林三郎以为林杏花会把他扔出墙外,吓得大喘气把鼻涕给吞下,这可把林杏花几个给恶心坏了。 林杏花忍着恶心,对手上拎着的两只恶声恶气道:“知不知道错了?” 姐弟俩点头如捣蒜。 “以后还欺不欺负你们表姐表妹?” 姐弟头摇得如拨浪鼓。 林杏花满意地点头,将两只放下来后,姐弟俩都觉得腿软,却只能目光幽怨地瞅着林杏花。 林杏花知道林燕儿姐弟俩此刻在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自己呢,不过她就喜欢看别人想骂自己却又不敢骂出口的样子,看着贼爽。 大妞几个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林三郎心大得很,被放下后又腆着脸凑上来,“大姑,木墩上这个是啥好吃的呀?我还没见过呢,能不能给我一点尝尝?” 林杏花对林三郎好吃的程度叹为观止,无语道:“这不是吃的。” “啥?这居然不能吃?”林三郎受到打击,肩膀瞬间垮了下去,一副我心已死的憔悴模样。 林燕儿也露出差不多的表情。 林杏花:“......”这姐弟俩是有多好吃啊? 黄氏从河边洗衣服回来,见到林杏花刚起床的样子,忍不住酸了一句:“娘真是心疼大姐呀,早上还可以睡懒觉,哪像我跟大嫂,天还没亮就要起来做饭洗衣服,连个好觉都睡不到。” 林杏花心中好笑,家中的事情她做得只比黄氏和胡氏多,绝不会少,怎么到黄氏嘴里她就是个吃闲饭的?对黄氏这种人就不能忍让,否则她下次只会蹦跶得更欢快。 林杏花微微一笑:“谁让我是我娘亲生的呢?不疼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