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未梳,却依旧光洁如绸缎。瀑布似得遮盖住了线条优美的腰臀。 金辙易上前,撩袍坐上去。 指尖触到苏白月挂着大金链子的纤细脚踝。 “姐姐为何不穿嫁衣?是不喜欢吗?那可是照着姐姐的喜好做的。姐姐不是最喜欢兰花了吗?” 别人家的嫁衣上都是凤凰,偏她的嫁衣上面都是一朵朵煞笔兰花,能不能给她一个美好的幻想了! 苏白月觉得可生气了。 “没关系,姐姐若是不喜欢,那就不穿了。姐姐穿这身衣裳出去,也是极好看的。”说完,金辙易便卸了苏白月脚上的大金链子,准备就这么把她抱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婚。 苏白月被迫妥协,用力挣扎一顿后终于换下了自己身上那套素白的亵衣亵裤,穿上了那件满是双面兰花图案的喜服。 金辙易如今权势正盛,四皇子将其视作左膀右臂。朝廷新贵,有多少人眼红眼热,就有多少人来拍彩虹屁。 苏白月虽然盖着红盖头,但也能感觉外面那群乌央乌央的人正抻着鹅脖子往里看他们这对珍稀动物。 苏白月还是不能说话,金辙易牵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腰,在众人欢喜的恭贺声中完成了圣洁的婚礼流程。 这一路上,苏白月基本没出什么力,因为她就连走路都是被金辙易半抱半提的。 完事后,苏白月被媒婆带到了喜房。 喜房内空无一人,苏白月自己取下了盖头,细细打量这间房。 这间喜房显然是刚布置出来的。一切物事都泛着崭新的土豪气息。 金辙易这个孩子穷怕了,什么东西都喜欢金光闪闪的,就连给她栓个链子都要选择足金的。 案台上插着一对婴儿手臂粗细的红烛,让苏白月忍不住想到金辙易那东西,然后不自禁的捂住了脸。 外面很热闹,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让你扶着墙进来被人抬着出去。 苏白月试探性的去推了推门,门居然被锁上了。 “姑娘想要什么,尽可吩咐奴婢。”门口还有守着的丫鬟。 苏白月表示自己现在都不能说话,还能吩咐你们干什么? 她重新坐回床上,半刻后听到外面传来响动声。 金辙易是一个人来的,身后没有闹洞房的。 丫鬟将金锁打开,男人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已经褪了盖头坐在喜床上的苏白月。 女子肌肤极白,穿着这样正红色的艳媚喜服时,整个人透出一股属于女子的娇柔美感。苏白月一向是不喜上脂粉钗环的,被关着的这些日子里也是干干净净的连发髻都不梳。 如今陡然这样规规矩矩的收拾好坐在那里,波光流转的水眸印着红烛的微光,小小软软一只,美的摄人心魄。 这是他的新妇。 金辙易暗咽了咽喉咙,看的有些痴。 他下意识伸手关紧身后的房门,缓步走到苏白月面前。 女子仰头看向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脑袋上顶着的凤冠。 “姐姐累了?我这就给姐姐取下来。”金辙易的手很巧,这都要归功于他少年时苏白月无聊时总缠着他给她梳头。 虽然梳的乱七八糟的,但最后好歹有所小成。 “姐姐曾经与我说,日后成婚,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不能委屈了新妇。娶了娘子,要为她画眉,施粉,买钗环,成为这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苏白月睁着一双大眼睛,脑袋上的凤冠总算是被取下来了。 男人顺手将那凤冠搁置一旁,转身半蹲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掌握住苏白月放在膝盖上的小手。 “姐姐,我为你设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日后也会为你画眉,施粉,买钗环,成为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今日的男人,格外温柔,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明显的小心翼翼。 苏白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金辙易垂下眉眼,“姐姐有话要说?” 苏白月点头。 男人却将自己的脑袋放到了苏白月的膝盖上,声音微冷。“我不想听姐姐说话。” 苏白月抬手,狠狠的扯了扯金辙易梳好的束发。 不给你扯秃了你还不知道秃鹫是怎么来的。 被苏白月一顿乱扯的金辙易终于是忍不住抬起了脸,俊美面颊上带着些许红晕,是从苏白月的膝盖上蹭出来的,这样蹲在地上仰头看她时,双眸黑漆漆的竟显出几许委屈。 “姐姐不愿与我结秦晋之好,难不成是还念着那李暮楚?”男人面色瞬时一沉,他压着苏白月纤细的香肩,猛地就将人给压进了喜被里。 “姐姐总是如此,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呢?”男人的脸上露出阴狠的戾色,他伸手去扯苏白月身上的喜服。 苏白月激动的一阵踹,喘着喘着就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能说话了。m.dd-nENg.cOM